“你相信完美犯罪吗?”
“不信……”
“我也是。”秦轶言捧住他肉鼓鼓的娃娃脸,用还在流血的手背揩了下他的脸,“谢淮,我从未觉得shā • rén是件高尚的事,即使是为我想要的正义。对方是我无法抗衡的势力,一旦做出决定,就再也回不来了。”
“你要相信法律。”谢淮摸了下脸上的血,努力让自己冷静。
“我给他们五年时间,如果不能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就只能以我的方式去解决了。”
“不要,求你别做傻事……”谢淮的眼前一片模糊。
“所以我才问你,确定分手吗。”秦轶言抹掉他眼角的泪水,贴着耳朵缓缓道,“谢淮的男朋友不能是通缉犯,但秦轶言可以是。”
这句话的意思是他愿意为自己放下?谢淮的肩膀一颤,还没缓过神,就感受一份突如其来的重量。
秦轶言压在了他身上,身体轻轻颤抖着。
“学长,你是不是扯到伤口了?”谢淮扶住他的肩,“先坐下吧。”
“我要你先回答问题。”他的脸色接近煞白,但还是不肯退让。
“只要你不恨我,我、我当然愿意和你一直生活下去……”谢淮尝试安抚他的情绪,一边扶着肩膀把他往后退。
秦轶言的眼神稍微缓和了一些,后退几步,踉跄地跌坐在床里。
谢淮的手悬在呼叫铃上,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那我叫医生了?”
秦轶言的身体软下来,半靠在床头,轻叹了一口气。
得到许可的谢淮赶紧按铃,不一会儿医生和护士就赶来了。
谢淮赶忙解释情况:“可能是伤口裂开了。”
“好,稍等。”医生看了眼身后的护士,让她们去拿器械。
“转过去。”秦轶言虽然已经疼到瘫在床里了,命令的口气依然颇具压迫感。
“不,我要看。”谢淮上前撤了下他的衣角,鼓着脸朝他眨巴了下,“反正以后,你也要让我看的。”
意思是以后我们还得在床上坦诚相见,还带了点撒娇的意味。
秦轶言轻轻啧了声,无奈地解开了病号服最下面的两颗扣子。
血已经从纱布里渗出来,染红了一大块。
这层楼的主管医生和肖玉琢等人相继进来,围在床前。谢淮被迫后退了几步,只能从摇晃的白大褂里看到几个零碎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