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先生。”
手上动作顿了一下,沈榭最终还是放下奶壶,微微低下目光打了个招呼。
他没想到叶沉是真的打定主意晾了自己一夜,昨晚解释得仓促,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进去。
那种贴着墙的站法很耗体力,几乎完全就是对身体和意志的双重折磨。最后他还是没有支撑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地毯上,Alpha的睡姿对着他的方向,在黯淡月色里起伏的体块也变成越不过去的山峦。
那样蜷了一整晚当然还是有些酸痛,何况昨晚一开始在车上的时候叶沉就在有意无意地释放信息素,可能那种情形下彼此情绪都很难压抑得住。
虽然不至于最终到诱导发情的地步,但也足够让人不好受。
回身时无意识地抻了一下肩膀,还没回过神来,就听到Alpha有些低哑的声音:“后来怎么没上来睡?”
啊。沈榭愣了一下:“您没有说……”
他说话的时候眼神又垂下去,好像某种胆怯温顺的小动物,看得叶沉又想去揉他的后颈。
二十四岁,对Omega来说其实不算一个特别年轻的年纪,很多分化早的O这时都已经结婚很久。
可是沈榭跟在他身边三年,很多时候却还是会流露出那种有点青涩的稚拙。
因为一早醒来没有看见Omega而产生的那种短暂焦躁很奇异地被抚平下去,好像又在自己圈出的地盘上确认了一次所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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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沈榭从下往上地仰视叶沉。
Alpha很随意地站在扶梯上,脸上表情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但还是能感觉到那种早起之后松弛的状态。
大概意思也是不打算再追究。
其实之前醒来的时候沈榭都有些担心,怕叶沉起得早看见自己在地上睡着。昨晚Alpha最后的指令其实是“站在那里”,不知道最后那样算不算违背。
对方这些日子以来的表现都太过反常,好像过去三年来两个人之间那种平淡如水的关系被突然打破,涓涓的水面结起薄冰,以至于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又哪里没能遂到对方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