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Alpha气息的留恋几乎是所有Omega在这种时候的本能。沈榭从半山下来之后松掉一口气,直到叶沉要走的时候还有些格外昏沉的倦怠。
但感觉到对方离开,还是撑着露出一个笑容:
“一路顺风。”
第二天吴姐果然一早上门,用叠叠乐玻璃餐盒带了烤好的红豆饼和牛奶粥,又搓了毛巾给他擦脸。沈榭有些不好意思:“吴姐没事的,我自己来。”
就算是生理反应,从第一次发情以来过去这么多年,多多少少也摸到一些能让自己好受一些的小门道,沈榭是真的觉得自己没虚弱到那个地步。
结果这次被吴姐毫不留情地训了:“哦哟你这还叫没事,看看自己脸色差成什么样子了哦。”
是吗,沈榭还真没注意,在床上躺了几乎一天一夜只觉得手脚有些发软,没有镜子也看不到自己现在的样子,闻言只好又笑了一下。
但都能让吴姐这么说了,估计肯定好不到哪里去。沈榭自己也有些意兴阑珊,大概是下意识觉得Alpha不在,顶着乱糟糟刘海也不想用脑子。
好在还有红豆饼,他干脆把注意力转移过去专注吃饼。
这种点心吴姐显然也都是早上现做的,阿姨对食物都有种热情,不像他自己有时犯懒就随便对付。
这时半圆形的饼拿到手里还带着温热,软韧外皮裹着豆沙,不知道用的是什么配方,是有糖分又不会腻的清甜,大概考虑到他的情况,没有做很酥,也不会掉屑到床上。沈榭抿了一下舌尖,甚至还有小豆半碾开之后带着外皮的颗粒口感。
吴姐在一边看着他小口小口地吃,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感叹:“叶先生也真是狠得下心……”
什么?沈榭停止咀嚼,有些迷茫地看过去一眼。
真的坐起来之后又和躺着不同,早晨习惯性的低血糖有些发作,他是真的有些分不出注意力去做两件事。
结果这一眼看过去,吴姐索性敞开了念叨起来。沈榭听了有两分钟,才反应过来阿姨是在替他自己打抱不平。
“这才……”吴姐自己念到一半,忽然有些小心地看他一眼,顿了一下才继续小声嘀咕,“才……第二天,也能放得下心不管,Alpha了不起哦。”
一转脸看见沈榭听到这里还笑了一下,立刻又佯作生气的样子:“你还笑得出来啊!”
好我不笑了。阿姨是真心实意地在为他着想,沈榭赶紧举手投降:“谢谢阿姨,我知道的。”
但等阿姨走后又有些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