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Alpha只需要随便列举几条规章,就能把他那些钻空子的想法都断绝在未成形的状态。
AO关系里Omega总是处于弱势就是这个道理,谁会被信息素掌控更多,谁就天然丧失主动权。标记关系说到底是一种无法剥离的生理现象,真的要做手术也不是一两句话的事情。
沈榭把叶沉送到门口,等到对方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才一个人慢慢回了很久的神。
面对Alpha时那种本能的畏惧好像在这种时候才会被放大,提醒他曾经诚惶诚恐与对方相处的所有时光。
他想,自己可能确实一直没有做好和叶沉当面对质的准备。
这个Alpha从一开始就是和他不平等的,无论是那些金钱和家世堆叠起来的社会地位,还是单单性别这一点本身。
他没有办法不去在意这个标记了自己的人,现在回想起来,连唯一一次决绝地逃开都是趁对方不在的时候才能悄无声息地走掉。
从前在社区的时候沈榭也见过很多等待着被挑选的孩子,所有能最终站到那一间会客室里的小孩,都无一例外地光鲜亮丽而开朗温柔。
虽然过去在寄养家庭的那些经历让他对“被领养”这件事一直没有什么渴望,但“成为一个开朗温柔的人”——在那样的环境里,这一点几乎是一个像他那样的小孩在童年时期能拥有的最长久而光明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