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周,骆涵减少了去公司的时间,更多是陪许芮一起上课,弹琴、法语,还有华尔兹。
其他的时间里,除了骆涵,许芮还有新朋友陪伴。
没错,就是之前茶话会的姑娘们。
虽然有了止痛片和棉条,但是许芮更多的还是待在家里,也在家里招待朋友们。
事实上,以她的性格,人多起来,就有趣多了。
及时许芮还在慢慢习惯新的社交方式,习惯每个地方都有不同的生活法则,就像上东区,他们自有一套阶级识别系统。
每个上东区女孩都该穿上漂亮裙子,去纽约最顶尖的精品百货shoppg,做头发,化妆,再穿上礼服由衣着光鲜的男士相伴出门,参加各式各样的宴会和派对……
每一个步骤都是身份证明,用来获得一种自我约束之后的安全感。这里的人寻求安全感,与来自其他社会阶层的人混在一起是大忌。
“在我们这里,女孩一定是lony俱乐部的成员,男孩肯定加入了racet俱乐部。”
“我们都在自己的圈子里社交。”
唐欣儿和身边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同时,她们还躺在椅子上享受着服务,管家请来了上门美甲、按摩的人,铺开了一整套工具,为客户提供专业服务。
许芮躺在正中间,美甲师给她做了一套法式,耳边听着大家的各种感慨和八卦。
唐欣儿转过头,冲她一笑,“我以后应该也和你一样,会嫁给一个早已相识的人,但我还不能确定是哪一个。”
许芮不受约束惯了,不是很认同这套观点,“你还这么年轻,为什么要给自己画一个圈呢?”
金发女孩rebea噗嗤一声,“sherry,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圈,从出生起它就在那儿。所以你的结婚对象是tho也笑了,“我姐姐也和你想的一样,她对我说‘亲爱的,我实在受不了这里了。我每天早上起来都在想,直到我60岁,也依然会和同样的人做着同样的事,这真是让人崩溃!’然后她就逃去了国外,然而真的自由了吗?”
并没有。
这个圈子里的孩子,她们身后的家族在世界各地都有房产,不论是巴黎、还是伦敦,或者楠塔基特岛、棕榈海滩、巴哈马甚至百慕大。
上东区的居民在这些热门城市里,几乎人手一套住宅。
唐欣儿坐起身,一边看着欣赏着指甲的新颜色,一边无奈的说:“最尴尬的就是,当你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去度假,然后发现围绕在身边的还是那些人。”
许芮听到这里,有些无言以对了,即使没有了种族隔离,上东区的“阶级隔离”却无处不在。
她耸耸肩,自嘲的说:“就好像我来到纽约,遇到了你。”
唐欣儿乐了,“就是这个道理。”
不过,茶话会姑娘们来这儿玩,并不单是陪伴新朋友聊天,熟悉环境,也希望能参加长岛的欢迎派对。
许芮并不觉得是多大的事,骆涵拟定的宾客名单并不多,她也认为派对人越多越好玩。
但是按上东区的社交潜规则,如果活动的宾客名单有太多人,层次就会大大降低,一切显得没有那么尊贵和私密了。
许芮虽然爱玩,却没有忘记来这里玩的目的是什么,她不可能给小伙伴还有自己带来任何社交上的麻烦。小麻烦也不行。
所以许芮和她们聊得愉快归愉快,也愉快的以上东区的方式婉拒了。
除了一开始就受邀的唐欣儿。
事实上,遵循这种规则是正确的,因为老好人一般的全部答应,反而会被这群姑娘们看轻。
[除了ivy,谁也没有拿到邀请函。]
[拜托,我们学校的女孩,只有kathere她们几个受邀好吗?]
[是什么给了你们能进到那个小圈子的错觉?]
[或许她们以为thoer未婚妻是新来的,会比较好说话。]
[然而并没有,微笑/]
[理所应当,我已经查过了sherryhui的背景,家族历史非常悠久,在华人圈里很有名望,又是gāo • guān又是富商的……总而言之,你们可以参考thekochfaily]
[这样啊,那就不奇怪了。]
许芮并不知道她的拒绝,又引发了一场八卦,大约知道了也不会改变主意。
只是短短几天,她就从新认识的朋友们那里熟知了各种套路。她天性喜欢社交的性格,即使在新的池塘里,也能如鱼得水。
许芮一边和管家筹备着新派对,一边上着各种课,一眨眼,就到了一个微妙的时刻。
上一次触发任务结束后,日常任务的额度已经涨到7万元。
不仅日常任务的金额水涨船高,更重大的压力来源于日益攀升的主线任务。
系统1212:“再次提醒,距离下次主线任务仅剩1天,余额不凑齐的话,实验将面临失败。”
许芮叹了口气,“放心吧,借条我都写好了,回头就把钱补上。”
她当然没有忘记最重要的一桩事,事实上,她每天都会打电话到仰光,和董师傅了解投标动态。但是参加公盘有点晚,迟迟还没有收到好消息。
许芮拿着借条,走出了卧室。
这套顶层公寓是复式,有着青铜栏杆的石灰石旋梯通向底层,映入眼帘的是大客厅,以及大理石燃木壁炉,一旁放置着沙发,铺有波斯地毯,厅内一角还有一架erard古董三角钢琴。
管家和穿着店员衣服的人站在玄关处,胖胖的女佣提着一大把购物袋走了进来,骆涵正看着购物袋里的衣服。
许芮认出了购物袋上的商标,笑着走了过去,“是泳装吗?买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