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得到更多的消息,但是记者们谁也没有失望,哪怕只有祝淼说的几句话,并无实据,可祝淼在祝氏大楼里敢这么说,可信度还是极高的。
于是乎,记者从各个渠道深挖到了消息,丰富了这条新闻,次日便登上了各大媒体头条。
含蓄点的标题上写“祝氏股权变动后的亲情归属”,直白的标题直接写着“祝弘森长子竟然是过继的?”,还有各种财经和股市分析,无一不是在得知猛料后,不约而同的唱衰。
b市的一座豪宅里,祝远航也看到了这些报道,只看了个标题,脸便气青了,手也气得发抖。
“远航,别看了。”
一个风韵犹存的女子上前劝道,她年岁和祝远航相仿,保养得不错,别有一种温柔的气质。正是陪伴祝远航多年的情人胡云,现在已经上位成了祝大太太。
祝远航将报纸砸在地上,一向斯文示人的他,也怒火中烧:“这畜生,他怎么敢!”
胡云叹了口气,“祝淼那孩子也真是,和我们置气就算了,还和媒体胡说八道。也不想想,在外头这么编派自己的爸爸,把你气出好歹来,他又有什么好处?”
祝远航脸色阴沉,“他就是吃里扒外,我就不该让他从英国回来。”
胡云听到这话扬了扬眉,却是接着劝:“父子哪有隔夜仇,而且这次他应该也是吓坏了,毕竟媒体竟然拿到了他和祝子佩的那些亲密照,听说还有去医院的……luàn • lún可不是小事,我想他也是怕了,才敢胡说的。”
她目光微转,提议道:“不过事不宜迟,我们还是联系媒体,把事情澄清了吧,再替祝淼给公众道歉,说两孩子已经分开了,孩子也知道错了,怎么样?”
祝远航沉默不语,半晌后才道:“不用联系媒体。”
“联系媒体?那怎么行!”
胡云一愣,语气复杂的说:“不这样外头会把祝淼说的胡话当真的。再说了,明明是他自己闯的祸,远航,你再护着他,可不能在这上面犯糊涂!”
祝远航并不是犯糊涂,而是他知道自己处于什么样的形势,也知道事情的真相。
别人不清楚的,他很清楚。
祝远航骂的是儿子,却也很清楚儿子不可能知道那么多,在那种场合说出那种话,是谁授意一目了然。他如果再在媒体面前“澄清”,除了引起更多关注,还会让祝弘森赶尽杀绝。
做了几十年的儿子,他很清楚父亲的性格。
除了对妻子,或许还有那个外孙女,从来都没有过温情的一面,总是利字当头。
祝远航知道自己触犯了对方的根本利益,所以一步步被逼得无路可退,却没想到他会逼到这份上……直接借祝淼的嘴,当着所有人和他划清界限。
公司、股权、血缘,这是最后一道界限。
在四面楚歌的时候,被划上这道界限,祝远航的身体僵硬得如同石头,目光悲切中带着阴狠。
祝远航的沉默以对,令胡云很是不满。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胡云觉得,他这就是在护着祝淼,宁愿外界以为他不是祝弘森的亲儿子,也要洗刷祝淼“luàn • lún”的污点。
早知道会是这种结果,她干嘛还将那叠勒索的照片曝光给祝氏亲戚,眼睁睁看着他们捅给媒体?不就是想让祝淼声名狼藉,再没有任何继承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