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衷换了身西装,两人一起从宿舍区走向停车场的路上,有不少人向他俩行注目礼。
柳峰岳不由得走快了些,企图和陈衷保持距离,然而两人的腿都差不多长,Alpha又有先天的体能优势,所以他每次都会被陈衷轻而易举地追上。
两人你追我赶,仿佛在竞走。行了一段路程后,陈衷终于忍不了了,他一把拽住了柳峰岳的行李箱。
“你走那么快做什么?”陈衷一根根掰开柳峰岳的手指,将他的行李箱拿走,“现在大家都已经知道我们结婚的事了,在外面这么疏远不太好吧?”
柳峰岳剜了他一眼,又把行李箱拽回来:“这是我的东西,你拿了我的行李我拿什么?”
陈衷笑着牵起柳峰岳搭在拉杆上的手,柳峰岳顿时感觉一阵头皮发麻,他向陈衷投以警觉的目光,那目光中像是还藏着蓄势待发的箭。
而陈衷非但没有收手,还错身贴到柳峰岳的耳侧,低声道:“新婚夫妻不亲密一点怎么行,会被人怀疑我们之中是有人被强迫的,你应该不想让别人知道真相吧,风月哥哥?”
柳峰岳觉得,陈衷说得对。
他忍了又忍,终将心头那股不自在的劲压了下去,没有甩开陈衷的手。
这回换成了陈衷走在前面,柳峰岳有些不情愿地落后他半步,被他牵着走。
路上有遇到一些眼熟他们的人,看着两人手牵着手走,无一不是一副白天见了鬼的表情。
对此,陈衷十分得意,一路都在时不时地轻挠着柳峰岳的掌心。
柳峰岳的脸上是一点表情都没有,手指却因着陈衷的小动作不停抽搐。
直到到了停车场,柳峰岳终于可以挣脱陈衷的手了,他揉捏着自己被陈衷牵过的手,眼神像钉子一样,扎在了陈衷的背上:“你踏马的,是不是手上长跳蚤了?”
小狗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听医生说,它还要至少再住一周的院。
柳峰岳结清了前几天的住院费,在医生的指示下亲手给小狗送了水和粮,和它玩了一会儿,让小狗多熟悉一下自己身上的味道。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柳峰岳才恋恋不舍地关上了笼子,一回头,就看到穿得人模狗样的陈衷正坐在一堆可爱的宠物窝边,手机攥在手里却不玩,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他应该是耽误了陈衷不少不必要的时间。
柳峰岳开始不好意思起来:“你什么时候去录节目?”
“不急,”陈衷起身,对着塞在货架间的镜子整理了一下衣服上褶皱,“至少还可以帮你搬个东西,再和你一起吃个饭。”
柳峰岳:“那我谢谢你了。”
从宠物医院到柳峰岳的出租屋,驱车也要一个小时。
等他们收拾好东西,又是二十分钟过去了,柳峰岳瘫在沙发上看了眼时间,已经六点多了,陈衷一在他身边坐下,柳峰岳就朝一边挪了挪,说:“钥匙我已经给你了,你如果在外面呆的太晚,赶不及在门禁前回宿舍,可以来这里暂住。两个卧室,你的是左边那个。”
Alpha身上的热气本来就足,现在又是九月中旬,暑气还未完全退却,忙过一圈的陈衷热得不想说话,只是点头。
他扯了扯衬衣领口:“有空调吗?”
“有,”柳峰岳不觉得热,但还是帮陈衷开了空调,“你几点走?想吃什么外卖尽管说,我帮你点,就当是付你打车费和人工费了。”
陈衷动作一顿,“我想吃你做的,可以吗?”
柳峰岳:“想都不要想,除非你现在就下楼去买两桶方便面。”
“那,”陈衷将自己的领带摘了下来,一圈一圈地缠在手腕上,不动声色地向柳峰岳凑近了些,“我们…”
话说到这儿陈衷就没下文了,柳峰岳刷着微信消息等了半天,问:“我们什么?”
陈衷又扭捏起来:“不是说,我们,要一天七次吗?”
柳峰岳“哈”了一声,抬起眉:“谁踏马说要跟你一天七次了?!都说了是AI机器人说的,不是我,你总提这个做什么?”
“可是,我觉得它说得挺对的啊,哥,”陈衷欺身上前,“你想想看,你平时是不是火气挺大的?大家都已经是成年人了,火气大是欲望长期得不到释放的表现,一直憋着的话,对身体不好。而且你我是夫妻,不和我做,你想和谁做?你该不会是想婚内出轨吧,嗯?”
柳峰岳不得不承认,陈衷压低声音正儿八经说话的时候,声线真得很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