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被陈衷碰过的地方快要被陈衷的体温给融化了。有想要流进陈衷的怀里,和他的皮肤紧紧贴合,最好是融合在一起的冲动。
柳峰岳觉得自己的思想不干净了。
陈衷拽他起来,在他坐过的地方坐了下来。
柳峰岳气不打一处来:“你干嘛,床这么大非要坐我这儿?”
他的话音刚落,陈衷就环住了他的腰,带着他坐到了自己的腿上。
两人都是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棉质的浴袍。柳峰岳撇开腿坐着,动作太大袍子裹不住,连胸口都被扯开了,差点就露出不该露的地方。
柳峰岳拽着衣角死命遮着,隔着布料感受到陈衷的体温一点点地把自己的皮肤烘热,想起身奈何陈衷把他抱得太紧,一只手根本推不开,就只能不停地扭。
没过一会儿,陈衷先受不了了,他夹紧了腿:“别扭了风月哥哥,再扭就要出大事了。”
“那你倒是先放开我啊。”柳峰岳非但没停,还贴着陈衷的腰蹭了起来。
Alpha虽然在各方面都很强势,却也是三种性别中最难反抗天性的,忍耐力是出了名的差。
柳峰岳觉得自己比陈衷能忍,毕竟他是个Beta,而且,陈衷喜欢他,他又不喜欢陈衷,能够坐怀不乱那必然是对对方一点感觉都没有,不然别说在怀里坐着了,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一眼,都可能会有那种不可描述的反应。
在这一点上,他赢了。
柳峰岳有些得意。
直到陈衷捏了一下他的后腰。
这个动作陈衷在每次完事后都会做,他的意图再明显不过,柳峰岳条件反射的腰软了一下,接着就安静了下来。
但他坐在陈衷怀里还是很不自在。
闹不过陈衷了,柳峰岳脾气也上来了,两人现在贴的很近,拳脚施展不开,他就咬了一下陈衷的脖子,留下了很深的一圈牙印。
一股子黏糊糊的糖醋味,陈衷又在外面偷吃,洗澡还没洗干净!
柳峰岳呸了两口,“所以你到底要干嘛?”
“手把手教你帮我戴止咬器啊。”陈衷的手从柳峰岳的腰一路滑到大腿根,又贴着衣服滑到膝盖处,覆盖在了柳峰岳的手背上。
他抓着柳峰岳的手把止咬器上下的两排扣子解开,戴在自己的脸上,然后由上至下系好,摆端正。
柳峰岳学的很仔细,陈衷却教的并不认真。他的手一直不太老实,在柳峰岳的指缝间摩擦,扣子系好了,陈衷的一只手又落在了柳峰岳的背后,顺着他的背脊向下滑,漫不经心地教柳峰岳“调试”了半天止咬器的位置,炽热的呼吸全都喷在了他的指尖上。
柳峰岳对此浑然不觉。
他只是有点在意那个choker。
终于,暗示失败的陈衷放弃了,松掉了他的手,柳峰岳就轻轻地抠了choker两下,他的指尖从陈衷的喉结处划过去两次,从未体会过的麻麻刺刺的感觉让陈衷下意识地向后仰了仰。
“哥,你的指甲是不是该修一修了?”
陈衷总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只小蚂蚁咬了,柳峰岳的指甲肯定是长了一排牙。
柳峰岳没听见:“这个东西存在的意义是给Alpha制造弱点吗?万一有人从背后偷袭拿这个勒你脖子怎么办?”
“这个设计的目的一是为了防止失控的Alpha自己把止咬器扯下来,二是为了防止Alpha在某些情况下发生破坏腺体的自残行为,让信息素大量外泄,干扰更多的其他Alpha和Omega。”
陈衷解释着,又把止咬器摘了下来,“你说的那种情况一般不会出现。失控的Alpha在自己撕扯止咬器时如感到窒息,就会停止这种行为,而如果是别人想要这样做,无论Alpha是否失控,都能在感到被威胁的第一时间反击。生死一瞬都没有那种反击爆发力的Alpha,恐怕也用不到戴止咬器。”
柳峰岳懂了。他点了点头,又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对了,明天到了我家之后,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怎么了?”陈衷问。
柳峰岳咽了咽口水:“就是,我爸妈对你可能会,不太客气。”
当初两人扯证,柳峰岳完全是被陈衷牵着鼻子走的,太仓促了,甚至还没来得及通知父母。柳峰岳的父母是之后听朋友说起这件事才知道的,在他被陈衷压着做那种事的时候,柳父打来了十几通电话,接通后先是把柳峰岳骂了一顿,又说陈衷不是东西,Alpha天天欺压他们这些弱小可怜又无助的Omega也就算了,连他们的Beta儿子都不放过,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