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峰岳感觉有点别扭。
他想意思意思挣扎一下,但发现自己的身体就像散了架一样,一离开地面,随便动两下就疼得不行。
都怪陈衷,昨晚对他这样那样,早上起来还要使坏。
算了。
柳峰岳懒得动了,决定躺着享受。
陈衷抱着他离开了大楼,走出了蓝色铁皮墙,深一步浅一步地沿着街道往西走。
走了一段路后,柳峰岳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你的车呢?”
“被毁掉了。”陈衷轻描淡写地说。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背后传来一阵爆炸的轰鸣。
热浪随之朝他们扑了过来,但因为陈衷已经走出去很远了,再加上他微微侧身挡了一下,柳峰岳只感觉到一点点热摸了他的脚踝一下,并没有感觉很烫。
但从大楼爆炸到被火焰和浓烟吞噬的全过程,柳峰岳都看得一清二楚。
刚刚那一声爆炸的巨响,险些让他的心脏停跳。
陈衷这才继续解释:“他们把炸药安在我车上了。”
柳峰岳有些后怕地往陈衷的怀里又挤了挤,虚弱地“哦”了一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我的手机呢?”
“被毁掉了。”
“你手上的戒指也不见了。”
“嗯。”
“这样我们殉情的时候别人就看不出我们是一对夫夫了,”柳峰岳用遗憾的口吻说,“你快去重新买一对新的,万一再有下次绑架呢?”
“以后不会再有了,”陈衷停在了一个路口,抬头看着一直在闪黄灯的红绿灯,期盼着这条连红绿灯都罢工了的路,能有去市里的车碰巧经过,“我问你一个问题。”
“啥?”柳峰岳在玩陈衷衣领上的线头。
“你会救一个不喜欢你,曾经欺负过你,甚至现在还要利用你的人吗?”
“当然不会,我有病吗?”柳峰岳回答得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