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许是两人第一次接触时,自己喝了太多酒耍了酒疯,那之后“戴女士”就没再要过酒。“她”开始变得喜欢喝牛奶,而且一定是要喝在暖气片上烫过的,还逼着柳峰岳和她一起喝,喝完又要给柳峰岳揉肚子,说这样对身体好。
柳峰岳觉得,“她”大概率只是在找借口摸他的肚子而已。
因为“戴女士”的动作并不是单纯的揉,很像小猫踩奶。前阵子陈衷每次和他做完了也有这样的习惯,而他就只是因为喜欢才这么做的,没有任何理由。
喜欢摸他的肚子直接摸就行了,毕竟“她”是金主,只要“她”不是想上了自己,柳峰岳都不会反抗的,随便“她”做什么都行。可“她”却像个小朋友一样,无论做什么都要征得他同意,还总要给自己找一大堆这么做的借口。
而且,作为年长者,“戴女士”还特别喜欢喊他“哥”。
被一个年龄近乎是自己两倍大的人喊“哥”是件非常微妙的事,柳峰岳却意外地不觉得违和,或许是“戴女士”看起来真的太年轻了,又或许是因为“她”在某些方面和陈衷真的很像。柳峰岳甚至觉得比起金主,“她”更像一个极度缺爱的小可怜,让柳峰岳很难对“她”设防。
但不好的地方是,这位“戴女士”天天霸着他,让他几乎没有时间四处走动进行调查。
“戴女士”的占有欲是真的很强,总是卡着他上班的时间来,在他下班以后才走。“她”有时也会离开包厢出去透气,但是只要“她”还没走,就绝不允许柳峰岳离开房间,似乎很怕他在自己离开的一小会里和别的什么人勾搭上。
柳峰岳只有在帮“她”拿点心和借口上厕所的时候,才可以离开包厢自由活动。可这段时间实在是太短了,柳峰岳觉得自己并不能调查出什么,最多也不过是去前台看一眼来客登记中有没有熟悉的名字,再观察下有没有行踪比较可疑的客人。
一次他借口上厕所,只是不小心在外面多呆了三分钟,“戴女士”就开始怀疑他是不是被谁掳去这样那样了。
对此,柳峰岳很无奈,他向“戴女士”保证,自己真的只是去上厕所了,中途没有和任何人接触过,就算有,三分钟也并不能做什么。但“戴女士”根本听不进去,“她”甚至动了要看着柳峰岳上厕所的念头。
柳峰岳有些为难:“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我可是你的金主,你的哪里是我不能看的?”“戴女士”理直气壮,“你该不会真的借口上厕所去和别人私通了吧?”
柳峰岳连声否认:“我只是觉得,当着你的面上厕所很不礼貌,毕竟大小解这种事,很…”
“没有大解。”“戴女士”一脸严肃。
“为什么?”柳峰岳不能理解,该不会“戴女士”不许他带薪大解吧。
“因为你是我最喜欢的人,”“戴女士”把脑袋搁在了柳峰岳的肩膀上,“所以你是不会拉的!”
……
也行吧。
柳峰岳从未见过如此强盗逻辑,但既然“戴女士”为他花了钱,“她”说的就都是对的。柳峰岳就当“她”是不许自己带薪大解了。
他只能再三发誓,自己以后上厕所来回时间绝对不会超过两分钟,才让“戴女士”放弃了要跟着他去厕所的念头,也避免了自己的自由活动时间被进一步压缩。
另外,柳峰岳总觉得“戴女士”这个人有点矛盾。“她”把他买断了,还天天霸着他黏着他,一副非常喜欢他的样子,但又从来不对他做任何出格的事,还天天劝他及时止损,远离这种声色犬马的场合,劝他放下心中执念,不要再纠结于得不到的东西了,珍惜身边喜欢他的人。
柳峰岳严重怀疑,“戴女士”要么是把他当亲儿子看了,要么就是来传教的。
他和“她”相处得很累。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越看越觉得这位“戴女士”长得像陈衷。
或许他该从这两人身上各拔一根头发下来,帮他们做个亲子鉴定,看看“戴女士”是不是陈衷真正的生母。
但是转念一想,陈衷长得真的太像他爸了,不可能不是陈契亲生的,而“戴女士”又和陈契一样是个Alpha,如果是他俩在一起,根本生不出陈衷,因为AA的生育率为零。
“戴女士”的身上还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这天,“戴女士”还像往常一样,一见面就扑在他的怀里蹭来蹭去,却因用力过猛,不小心把自己的假刘海片给蹭掉了,假发也整体后移,露出了极其男性化的棱角和光洁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