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块。”另一个小孩说。
募捐现场搞在小区广场,简述了苏思婷的经历后,孩子们都表示极大的同情,纷纷慷慨解囊,捐出自己的财产。
“我和舟一有七十。”蓝山说,当然其中百分之八十是柏舟一刚发的月度零用钱。
“我枕头下面有一百。”大壮咬咬牙,举手说,“我过年藏了一个红包。”
“还剩八百!”
“不多了。”蓝山笑笑,也就是一顿西餐的价格,但他看看周围担忧的稚嫩脸庞,很快收起了笑。
“也不少。”柏舟一稳重地说,“得再想办法。”
办法很快就来了。
那周周末,蓝山照常去攀岩馆训练,他每次训练都进步得很快,或说恢复得很快。技巧和经验不会因为年龄的失去而背离,蓝山不是在学习,而是一片片把它们拾起来。
蓝山登顶一条难度颇高的抱石线路,松手跃下,引得一片惊叹目光——就在他前面,一位有不少攀爬经验的成年男性放弃了那条线路。
他的教练在一盘看着他,眼中惊艳与激动交半。
“你真的是个天才。”林盘溪由衷地赞叹。
蓝山笑笑,谦虚地说:“侥幸罢了。”
他已经过了听赞扬会昏头的年龄,以前他听过太多对自己天赋的称赞,也一度飘飘然,干出不少脑残事来。
但事实证明天才并不是万能。
大意的天才会死于狂妄,警惕和敬畏才是攀岩者最好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