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媛见到他都不惊讶了,说一句“又来陪蓝山睡觉啊”就把人放进去了。
被压着写了一晚上小学生作业,还被瞪着又涂上药的蓝山只能叹气,心说妈你卖儿子也不能这么减价大抛售吧……
好歹称个斤啊!猪肉都涨价了呢!
晚上睡觉时,柏舟一还不开心,但蓝山问他是不是在生气,他又否认。
蓝山才不信,换了个问法:“为什么生气?”
柏舟一安静好一会儿,才说:“学攀岩老会弄成这样吗?”
他总能一下戳到痛点,蓝山一阵牙酸,几乎觉得对面躺着的是19岁的柏舟一。
“这种事,只会在开始时发生。”蓝山春秋笔法。
“这种事?”柏舟一很敏感,不允许含糊其辞,“你是说受伤。”
“......”蓝山不敢保证,运动员哪有不带伤的,何况是攀岩这种危险性高的运动。
柏舟一从他的沉默里听出答案,对受伤,对攀岩。
他嗅到蓝山身上清淡的草药味,混着些类似塑料的奇怪气息。
是防滑的粉末,柏舟一查过,是镁粉。
蓝山把它们抹在手上,它们顺着伤口侵入蓝山血液。
柏舟一不喜欢这种气味,他几乎想开口劝蓝山放弃攀岩,换个别的轻松点的爱好,但是......
“我很喜欢攀岩。”蓝山抢在他前面开口,声音在沉默的房间很清晰,“就像你喜欢数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