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柏舟一的视线,蓝山嘴唇微动,口型狠狠道:“非要生病才舒坦不是!”
柏舟一转回眼,看着地板,手却悄悄伸出,猛地戳一下蓝山的腰。
“哎呦!”蓝山怕痒,一下叫出声,趴在桌上。
“怎么了?”潘诗从对柏舟一的讨伐中脱离,关切道。
“撞到桌角了,没事。”蓝山咬牙假笑,等潘诗移开视线,用力瞪一眼柏舟一。
柏舟一舒坦了,又垂下眸,一副任打任罚的乖巧模样,只嘴角浮现细微弧度,看得蓝山牙痒痒。
柏家亲中医,柏舟一这次感冒,柏父让认识的中医朋友开了几副药。
面对一碗散发着谜之气味的黑乎乎液体,柏舟一眉间逐渐收紧,而蓝山早就捏着鼻子跑远了。
俩发小在吃不了苦(字面意义)上很有默契,而由于今天柏舟一偷偷上学,潘诗取消了药后冰糖,作为惩罚。
没糖吃不是最难过的,最难过的是当你没糖吃时,边上有个捏着糖炫耀的混小子。
柏舟一把中药一饮而尽,苦得皱起鼻子,就见蓝山孔雀般开着屏走来。
“看——”蓝山摊手,掌心亮出一块透亮的冰糖,他炫耀,“干妈给我的哟,你没份呢~”
柏舟一冷漠地看着他,像看个shǎ • bī。
蓝山不懂得见好就收:“哎呀,是哪个小朋友没有糖呀,好可怜呢……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