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么?”
“廖玲尔的腰围。”
“不知道啊,我目测的。”
“哦——”柏舟一拉着声音,平平说,“盯着别人腰看,挺有出息的蓝山。”
他信口雌黄,要扣蓝山一个“sè • láng”帽子,蓝山哭笑不得,没想到随口说两句还被杠上了。
如果不是在车上,他简直想举手澄清:“我只是打个比方,我什么都不知道,廖玲尔喜欢谁我们都知道,你别吃飞醋。”
“喜欢谁?”柏舟一问,“我怎么不知道。”
“喜欢你!”蓝山拍下他,“别装傻。”
“好。”柏舟一声线松下来,听起来格外欠揍,“知道你喜欢我了。”
蓝山:......
蓝山知道被他驴了,当机立断举起拳头,凶巴巴威胁:“你想打架?”
柏舟一松开单边握把,把他拳头捋平,摁回自己腰上:“骑车呢,回去打。”
回去自然是记不得这事了,蓝山在被追时吓出一身冷汗,回到柏家又直奔卫生间,痛痛快快冲了个冷水澡。
他湿着头出来,要去找毛巾,柏舟一却拿着吹风机问他用不用。
蓝山没用吹风机的习惯,他嫌举着累,问:“你帮我吹?”
“可以。”柏舟一说,“你过来。”
虽然柏舟一的表情很像刚磨完刀的屠夫,但蓝山这只野猪秉着——有人帮忙不要白不要,的占便宜心态,很开心地凑了过去。
事实证明,便宜不能白占,聪明人的便宜更是占不得。
蓝山坐过去,没吹两下,柏舟一就开始盘问他的学习情况。
虽然蓝山贵为重生者,理应科科开挂事事顺心,然而学习这种事,无论重生几次他都提不起兴趣。用着成年人的智慧,蓝山勉强把各科糊弄个七七八八,但比起柏舟一这种变态的完美主义者,他那点小成绩,和不学无数好吃懒做碌碌无能目不识丁的学废没差别。
蓝山在柏舟一左一个“作业完成率”右一个“考试优秀率”中麻了头皮,一时间,他甚至觉得发丝上滴落的不是自来水,是自己懊悔的眼泪。
自然不是懊悔没认真学习,而是懊悔为什么要贪便宜让柏舟一给自己吹头。
蓝山在柏舟一严酷的“审讯”中丢盔卸甲,当柏舟一终于扯到其他话题时,他猛出一口气,大有劫后余生之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