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山捂着胸口后仰,痛苦说:“我受伤了,你好过分。”
柏舟一被他浮夸的演技逗乐,低头笑几声。
话说开了,还得到柏舟一的支持,蓝山只觉腰不酸腿不痛,精力旺盛得能下地跑个二十公里。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开心之余,蓝山再问,“我马上要去北京集训,过了这村没这庙了啊。”
柏舟一思索片刻,开口时语气认真:“不要受伤。”
“虽然这不是我能决定的。”蓝山说,“但我尽量。”
“受伤了要告诉我。”柏舟一又说。
蓝山被他逗乐了:“告诉你能干嘛?你是医生?”
柏舟一被他笑得有些恼,这样的情绪波动很少出现在少年天才的身上,但面对世界级的赛事,面对甚少了解的领域,即将远飞的发小,天才也露出了几分怯意和担忧。
“要和我说。”柏舟一执拗地重复,“如果你受伤不告诉我,以后的数学作业就都不给抄。”
“这么残忍!”蓝山大惊失色,随即表态,“放心,我一定告诉你。”
“……你一定不受伤。”柏舟一意见很多。
“好啦,我一定不受伤。”蓝山系数答应。
郑媛和蓝军生对蓝山要去世青赛一事表示极大了支持和鼓励,潘诗得知后更是兴奋,捏住蓝山的脸就是一段蹂躏,口里念念有词说“我就知道咖啡崽是大聪明”。
真正的大聪明在边上安静地喝牛奶,在蓝山快窒息时放下杯子,把人从过于激动的老娘手里抢救出来。
送别那天,蓝家父母因为海岛事务繁多,实在抽不开身,只能拜托柏家送蓝山到机场。
柏父专门请假给蓝山当专车司机,潘诗一路絮絮叨叨,给蓝山准备的包里满满当当塞着零食,尽管蓝山再三推脱说自己不能吃。
柏舟一倒是一路无言,安静地坐在后座,像要走的是他一样。
到机场托好行李,安检入口,蓝山和潘诗告别完,转向柏舟一。
“奥赛过两周就是了吧。”蓝山说,“加油。”
“不用加油,十拿九稳。”柏舟一闷声说,他平时不是这种张扬的风格,今天心情不好,没想法藏浑身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