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孙立云也不含糊,他住在北京的叔叔家,和蓝山不同路。他和二人打个招呼,走了。
蓝山看向柏舟一,试探:“你自己走还是……”
柏舟一微微张开手,无辜地和蓝山对视。
“行……”蓝山叹气,上前架住他,挠猫似的挠下他下巴,“你是来找麻烦的是不是……”
柏舟一猫一般眯起眼,无声地打了个嗝。
柏舟一虽然站不稳,但走起来还是很稳的,喝醉没有影响他的小脑运作,但对大脑好像有点损伤。
“我头好晕。”走在路上,柏舟一摁着太阳穴说。
“喝酒和喝水一样,你不晕谁晕。”蓝山没好气地说。
“我不喜欢这个状态。”柏舟一皱眉,“我现在连高中的函数题都想不明白。”
“草。”蓝山满头黑线,“那玩意不明白就不明白吧,我他妈两辈子都搞不明白,也活得好好的,问题不大。”
柏舟一不说话了,蓝山再带他往前走一段,想不明白地问:“为什么要喝酒啊?”
“开心。”
“因为考完了?”
“因为来见你。”柏舟一低头凑下来,薄荷和清酒的杂甜哈在蓝山耳廓上。蓝山被哈得有些醺,但柏舟一下一句话如凉水浇头,让他完全清醒了,柏舟一凑近蓝山耳边,小声说,“偷偷告诉你,我爸妈不知道我来北京了。”
晚风吹过,热气都暖不温蓝山的哇凉的心脏,他站在原地,潘诗怒斥随风而来,蓝山麻木地说:“柏舟一,你想死,不用带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