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山脑门上青筋突突跳,有史以来第一次,他的gay达尖叫起来。
蓝山极力想让那报警器一样的东西安静下去,他努力说服自己柏舟一望来的视线中不带侵略性而是同窗情谊,他把自己一百出头的数学卷在脑海中过一遍,成功安定下来。
很好,柏舟一就算是gay,也不会喜欢数学不好的男人。
蓝山舒坦了,他用膝盖轻顶下柏舟一,调侃道:“可以啊,哪个电视剧里学的?”
柏舟一对他回避问题的做法很不满,用腿把蓝山的膝盖压下去,再问:“你有想我吗?”
“有有有,怎么能没有呢?”蓝山侃道,“你可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不想你我还是人吗?”
柏舟一刚缓的神色又冷凝起来,看得蓝山也咯噔一下,他看柏舟一眉头逐渐收紧,心中警报也随之雷动。
不好,这个神色,要么要出柜,要么要吐了。
蓝山虔诚地希望是后者。
然而柏舟一哪个都没有,他眉头越皱越紧,眼睛也眯上,手抬起揉太阳穴,好像试图缓解酒醉的头疼……他手抬到一半,身体一歪,轰然倒在蓝山身上。
蓝山被他压出一声惨叫。
柏舟一不运动,但该有的肌肉一点没少,他就是老天哭着喊着追着喂饭的宠儿,不用练就有一身漂亮的肌肉线条,好像他坐书桌前思考奥数题时,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一起干了似的。
何况他还高,骨头沉,这跌下来,蓝山觉得自己是被书架压了,棱角硌得又疼又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