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玲尔迷茫了。
shā • rén两个字就环绕在她心间,但她甚至没有胆量把它们正大光明从阴暗面拖出来。
当你坏坏不过亡命徒,烂烂不过qiáng • jiān犯,靠法法还不偏向你,你又能干什么呢?
不是每个人都会横行在灰色领域,法律管不着,道德叫嚣着谩骂。
更不是每个人都能顶住道德谴责,这是人类被文明驯化的证明,也是人之所以为人的原因。
不能说这些人软弱,错在人渣身上,他们只是比人渣更柔软,比人渣更像人。
所以也总比人渣更难过。
蓝山和柏舟一赶到警局门口时,正撞上人渣出来。
蓝山没见过王刘,只觉得柏舟一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怎么……”
“你先进。”柏舟一说,“我买点东西。”
“什么?”
“纸巾。”
“哦——”蓝山点头,“还是你想得周到。”
蓝山匆匆进去了,和王刘擦肩而过,王刘斜眼看他一下,再转回头,看柏舟一。
他认出来这是把吴思城拦下的人,来了几分兴趣,和陪同的人说:“你先上车,我遇到个朋友。”
陪同的人走了,王刘上前几步,对柏舟一说:“换个地方说话,我还没来得及好好感谢你呢。”
“感谢”拉得很长,令人作呕。
柏舟一冷冷看他,说:“就在这说。”
换个地方,他怕自己忍不住动手。
毕竟王刘下一句话就在他的雷点上蹦迪:“刚才那个是你朋友吗?”
王刘对着后方努下嘴,假笑道:“听说是国家选手,好了不起——”
柏舟一面色更沉。
王刘看着柏舟一,很满意眼前人难看的神色,他很爱用钱权换他人气急败坏,只有那些人露出愤怒的神色,王刘才会觉得自己受到了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