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那一排游戏看过去,都被玩得滚瓜烂熟,好几个都玩腻了。
打了会儿游戏,终于是没事干了,两个少年躺在沙发上,你踢我一下我拍你一掌,把对方当玩具无聊地玩把了半天,柏舟一忽然说:“想喝酒吗?”
蓝山眼睛噌一下亮了,但还假正经指向柏舟一:“酒鬼!”
柏舟一把他手拉下去:“我知道我爸把酒放哪了。”
柏父唯一的兴趣爱好就是藏酒,他不常喝,但总仓鼠一样抱着酒往家里囤,次数太密集,搞得潘诗这样好脾气的人都急眼,揪着他耳朵逼他发誓一个月限购两箱。
蓝山问:“我们偷偷拿了,干爸不会生气?”
“没事。”柏舟一很淡定,“他记不清。”
“在哪?”
“书房顶柜,棉被后面。”
“好嘞!”
蓝山蹦起来,直奔书房,柏舟一没叮嘱他注意安全,对世界亚军说这个很没必要。
他躺在沙发上思索要不要在喝酒前把卷子写了时,门铃响了。
柏舟一走到门口,问:“谁?”
“外卖。”外面人说。
柏舟一摁下扳手,门开了小半,他对上门口人的视线,忽地一顿,手腕反拉,猛地要把门合上。
但门口那人动作更快,或说那群人动作更快,起码有三只手抓上门边,生生把掰住大门。
柏舟一与他们僵持半秒,不做无用功,打开防盗门。
走廊里站着四个陌生人,大都满脸横肉,眼神阴鸷,他们直勾勾地看着柏舟一。
气氛绷直,沉默维持了片刻,领头的人开口:“你是蓝军生的儿子?”
柏舟一和他对视半秒,说:“是,什么事?”
第三十八章“走——”
柏舟一坐在窄小的面包车里,前坐人们沉默不语,偶尔开口,声音短促而低,用着听不懂的方言。
柏舟一被绑在身后的手动一下,触到了什么,他的嘴巴没被封起来,但当他从窗户缝隙往外望,荒芜的街道证明已经开出城区,呼救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