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人不难。”柏舟一说,“我运动神经不好,也推开了,而你......”
蓝山说:“可以了,闭嘴吧。”
蓝山运动神经很好,但他和傻了似的,被捏住也不反抗,兔子一样乖乖被亲了。
好不丢人。
天台又安静下去。
烟花放完了,灰尘从空中落下来,广场上学生嬉闹着散开,热热闹闹地又去摊市玩了,欢声笑语似乎只遗忘了天台,两人靠栏杆站着,较劲似地不开口,呼吸间鼻腔里都是火药的余味。
终于,柏舟一打破沉默:“你没拒绝我亲你,也没拒绝礼物。”
他语气很微妙,像找到了难题的关键破题点。
蓝山被这话一戳,毛都隐隐竖起。
“我现在拒绝。”蓝山从口袋摸出书签,塞过去,“我不要了,我也没时间看书。”
柏舟一不收:“你已经收了。”
蓝山说:“我要退回去。”
两人对视,天台早熄灯了,谁都看不清谁脸色。
片顷,柏舟一很平地说:“哦,朋友都不想当了。”
“哪有你这样当朋友的!”蓝山没憋住,手一用力,险些把书签掰折了,他好容易压住烦躁,松了些手上劲道,却怎么又都放不下心中气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