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山很亲密地搂过他,做贼似地紧张问:““你犯事了?”
“没有。”
“没犯事老师找你。”蓝山压根不信,“刚刚那个,看起来很严肃的那个,是你老师吧,他找你谈了那么久,没骂你吗?”
柏舟一沉默两秒,忽然意识道要和一个成绩从高中开始就再未进过平均线的差生解释什么叫“寄予厚望”是一件很难的事,他最后说:“你教练找你是为了骂你吗?”
“嗯啊。”蓝山毫不犹豫说,“那我肯定是在训练时动作变形了,或者偷懒了,或者受伤了。”
“……”柏舟一无语地看他,果然不能期待蓝山因为年龄增长而变得成熟懂事,柏舟一想说很多,但他的天赋技能就没点在沟通上,最后只能叹气,说,“去吃饭吧。”
蓝山来之前就摩拳擦掌,誓要让柏舟一的生活水平因为自己的到来产生质的飞跃。事实他确实也做到了,蓝山要睡软褥子,柏舟一就得陪着他把那比床还大的厚垫子抗进宿舍,蓝山想吃水果,柏舟一得陪着他买水果,蓝山要吃好的,柏舟一就只能放弃两个面包解决午餐的想法,穿好外套陪他逛街找餐馆。
柏舟一扛着厚垫子时也会有些疑惑:“你以前也这么娇气吗?”
他印象里蓝山总是很粗糙地活着,好好一个人和植物似的,浇点水就能野蛮生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