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纷纷下着,蓝山睡在肩头,柏舟一心情无比平静,这好似只是与以往一样,平平无奇地又一次失败。
但这次他写得格外久,翻页过去,柏舟一坐直了,他已经进行到之前从未尝试过的阶段。
他的大脑连带身体开始不自觉地战栗,那一刻他仿佛被上天选中。
他直觉这次能行。
柏舟一笔尖匆匆,字符末尾的停顿不复平稳,潦草地飞起。
他很快用完了两页,只得继续写在笔记本封皮上。但很快封皮也写满了。
他攥过餐巾纸,这一刻他和某位古老的数学家心意相通,把算式草草记录在脆弱的纸巾上。纸巾很快就写完了。
柏舟一如困兽般转了两圈笔,匆忙掏出手机,但很多符号很难在键盘上表示出来,他的大脑激动得战栗,算式已经奔袭而过,跑到近证明的末尾,但屏幕仍卡在中程。这让柏舟一无比烦躁,少有地急起来。
蓝山被他愈发剧烈的动作惊醒了,坐直揉两下眼,迷糊地问:“怎么了?”
柏舟一键盘摁得劈里啪啦响,简短说:“有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