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三位学者提问完破解猜想的操作和方法后,另一名学者忽然发难,他把黎曼猜想的证明报告轻轻往桌上一丢,带点嘲弄地说:“所以你这个证明,不过是一个谁都有可能推出的简单公式,代入某个数值计算得出的是吗?”
他摊下手,说,“原来黎曼猜想这么简单就能被证明,是我们想复杂了。”
那学者话语带刺,口吻不似讨论,倒像导师对不开窍学生的指责。不知是看柏舟一年龄太小摆老人架子,还是铁了心要给中数院扣大帽子,又或是两者都有。
他话音刚落,边上一个学者也笑着附和道:“别太严厉,我们平日那些研究都太复杂,出个中学生都能看明白的,也好。”
后排的记者察觉到气氛的诡异,知晓这是要起矛盾了,兴奋地拿相机对准前排。
两位学者发难后,又一位学者也阴阳怪气地笑笑,说:“代入数值计算这么基础的方法,也只有中数院这种发展中的研究所能想到啊,是我们思想老化了。”
后方的摄像忠实将大会议厅里的情景直播到世界每个角落。中数院里,正偷摸蹲在洗手间里看直播的李龙英看见几个资深学者毫不要脸地针对柏舟一这幕,直接骂出声来。
“tā • mā • de,这些倚老卖老的老混球。”李龙英也不管隔间有没有人了,生气地骂咧,“研究搞得不怎么样,茶艺倒是一点都不生疏。”
他正骂着,手机画面转换,摄影师不再拍几个老学者的可憎面孔,转而聚焦到柏舟一身上。
柏舟一面沉如水,轻轻拉一下麦,俯身要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