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个玩笑而已,凌琅居然也和解数学题一样,认真得可爱。
迟炀忍不住笑:“你还记不记得小学的时候,你爸生怕你想不开去当数学家了。”
啪嗒!
笔帽被大力掰掉,滚落到地上。
凌琅冷冷道:“别在我面前提他。”
不光是声音,凌琅整张脸都冷了下来。
很明显是被踩到狼尾巴了。
在迟炀的原始印象里,凌荣江虽然因为生意太忙和孩子聚少离多,但父子之间也顶多是没那么亲厚,不至于关系僵化到连提都不能提的地步。
看来凌荣江说得没错,他们父子俩之间的确出了未知的大问题。
迟炀在心中反思了一下自己的大意,只能老老实实承担小朋友生气秒变狼崽子的后果。
屋里太闷,没关窗玻璃,外面依旧呼呼刮着大风,暴力狂似地把窗帘吹卷起来,来回拧成麻花。
凌琅写字的力道都变重了许多,笔尖唰唰唰地在草稿纸上发出声响,三两下就把一道有点难度的双曲线解了出来,讲都没讲就问:“懂了么?”
他黑着脸,双眸结冰,好像下一秒就要揍人,换个人来都不敢说没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