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炀:“我是说,你为什么会有我看到你带伤跑步,还会夸你有毅力的想法。”
更大的尴尬席卷而来,凌琅面颊潮热,垂下头闷声道:“我听其他人都是这么说的。”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刚刚哪根筋没搭对,居然强迫迟炀夸他,简直太shǎ • bī了。
“其他人?”迟炀再度坐下,凑到凌琅耳边,进一步压低声线,“你把我也当成其他人了?”
热气袭击耳根和颈窝,凌琅动了动脖子,决定保持沉默。
因为他发现今天在迟炀面前,他说多错多,而且今天的迟炀也有点儿得理不饶人。
撕开创可贴给自己包扎脚趾的时候,凌琅埋着头,忍不住地胸口向前倾,尽量贴近大腿,像只蜗牛缩回了壳里。
迟炀看着小狼崽默默套上袜子,又默默穿好鞋,很长一段时间过去,就是不回答刚才那个最关键的问题,唇缝抿得比胶水粘过还紧。
迟炀太阳穴微微跳动了几下。
明明是他在向凌琅提问,但主导权却不知什么时候被暗中调换,让他反倒被凌琅牵着走,哪怕是对方一次垂落的眨眼,一个浅淡的呼吸。
这种感觉很令人难耐,心也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