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时节的屁桃长大了不少,不再是刚开始那只巴掌大的小奶狗,身上黑白灰的花色也长开了,比起马赛克,更像一只减过肥的奶牛。
屁桃干饭的时候,凌琅掏出手机,想给迟炀去个电话,但拨号前又犹豫了。
他现在打过去,肯定会打扰到迟炀和别人的约会。
这边是宿舍区,周围人来人往,和狗一起站在楼下等人太shǎ • bī,狗还能吃狗粮,而他,什么都做不了。
最终,凌琅还是决定先进楼栋,去门口等。
三楼漆黑的小客厅里,唯一一处亮光来自一方小小的手机屏幕,迟炀挂断电话,最后的光源也熄灭了。
他在黑暗中呼吸了一会儿万籁俱寂的空气,打开大灯,把垃圾篓里的垃圾打包装好,准备放到门外,刚打开门,就被门边靠在墙上闭目养神的凌琅吓了一跳。
凌琅也瞬间睁开眼,如同机警的兽看向门内的人,而后,他怔怔道:“你没出门?你不是有事去了吗?”
迟炀:“我一直在家。”
他的确有事,不过刚刚已经办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