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炀依旧唇角微扬,眼底却毫无笑意:“你猜我怕吗?”
迟炀因为长相,在北高名声很大,马倾予也有所耳闻,但原本斯斯文文的绣花枕头校草,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嚣张恐怖?
马倾予在心里默念迟炀这个名字,迟炀,迟——
他瞬间大骇:“你,你爷爷是……”
迟炀挑了挑眉,没说话,他原本不想用家世来压人的,但既然马倾予猜出来了,他也没必要否认。
马倾予这次是真的吓到了,如果迟炀是他知道的那个迟家的人,那今晚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
他打着哆嗦道:“我,我检讨念了,奖牌也还了,还想怎样啊!再说……”
迟炀没给他继续嚎完的工夫,反手把人摁到地上,居高临下道:“之前都是官方惩罚,现在,是私仇时间。”
几分钟后。
迟炀拍拍手上的灰,看着地上求饶的马倾予,冷冷道:“不要告诉任何人,是我把你揍了。”
回到饭店,迟炀隔老远就听到徐图吹牛逼的声音,再走近一点儿,还能听到侯思杰说给连雪鹿的暧昧彩虹屁,以及连雪鹿假装听不懂的糊弄。
而他最想听到的那个声音,被一门一墙,挡在了听不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