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琅:“狗没这么多想法。”
迟炀挑挑眉,没有辩驳,胳膊一伸,揽住凌琅的肩往宿舍楼下走去:“赶紧回去放包吧,累死了。”
凌琅被搂着往前走了几步,回头看了眼屁桃。
狗子看到凌琅回头,咻的站起身,下意识踏出一只爪子,又在迟炀回头的时候缩了回去,然后摇着尾巴,眼巴巴地望着凌琅,那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的小模样,看着还真有点委屈。
凌琅回到公寓,收拾了一下屋子,洗头洗澡,然后把包里攒了三天的衣服拿出来洗。
全部折腾完,天已经黑了一半。
晾衣服的时候,对面的小阳台传来开门的声音。
凌琅拨开眼前的衣服,看到对面趴在栏杆上的迟炀。
“好巧,两小时不到,又见面了。”迟炀眨眨眼,灰绿色的眸子荡漾着笑意,碧湖般柔浅。
迟炀发梢还在滴水,应该是刚洗完澡,他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紧身背心,宽阔的肩膀和紧实的手臂肌肉一览无余,在缓缓降落的夜色中,散发着如同野兽的张力。
在凌琅的印象里,迟炀很爱穿外套。扣子总是扣到下巴,布料上没有一丝褶皱。尤其是当他架上一副金边眼镜的时候,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严谨和沉稳,让人觉得特别可靠。
他从没见过迟炀穿得这么随意,乍眼看去,就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凌琅放下眼前的衣服,任由目光被半干不湿的布料遮住,道:“才五月。”
迟炀:“怎么了吗?”
凌琅:“穿这么少会冷的。”
迟炀笑了一声:“有一种冷是琅哥觉得我冷。”
隔着挂起的衣服,两人一来一回地讲了几句,气氛有点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