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炀刚要说话,就看到凌琅双手插兜,闷头走在了前面,只留下一个冷酷的背影。他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贸然上前。
冬天的风寒冷彻骨,刮在脸上像刀割一样,凌琅始终阴沉着一张脸,走在前面五米远的地方,直到进了家门都没有回头看身后的人一眼。
迟炀回到房间,刚脱下外套,就听到敲门声。
他打开门,门外居然是拎着小药箱的凌琅。
他惊喜道:“小琅?”
凌琅面无表情地走进来,指着凳子道:“坐下,衣服脱了。”
迟炀闻言,也顾不上冷,直接把整个上半身的全都脱了下来,露出一身漂亮的肌肉。
刚才一群人混战的时候,迟炀替他挡了好几下,位置他都记着,也正好一一对应了面前的所有伤痕。
那些青青红红的颜色,看在眼里分外刺眼。
凌琅眼色几经变换,最后扔下药箱道:“走,报警,去警察局验伤。”
“不用,大过年的我怕吓着我伯父伯母。”迟炀抓住了凌琅的手,“就当是他们替你出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