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琅:“……”
迟炀走后,他在客厅站了一分钟,然后低头嗅了嗅怀中的玫瑰,芳香怡人。
刚才迟炀亲他耳朵的时候,他似乎在迟炀衣领上也闻到了一点这个味道,大概是迟炀抱着这束花,抱了很久。
他把花束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客厅的一个空茶几上,然后进入迟炀的卧室,把书包里的习题册、草稿纸、文具盒拿出来,一样一样地摆在书桌上。
等迟炀回来一起。
这时,外面响起一阵敲门声。
凌琅看了眼手表,才过去三分钟,迟炀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且他明明记得迟炀出门的时候把鞋柜上的钥匙放进了口袋。
他立刻走到客厅开门:“你不是带了钥——”
看清门外的人之后,所有未说完的话都堵回了嗓子眼。
半晌错愕,凌琅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问:“你来做什么?”
和凌琅长相有几分酷似的中年男人道:“我回来给你办理留学手续。”
凌琅以为自己听错了,仔细分辨了一下,才冷冷道:“你想让我出国留学?”
突然出现的男人正是凌琅的父亲凌荣江。
凌荣江背着手,“嗯”了一声:“以你现在的成绩,申请A国的大学完全没问题,我听你班主任说你现在在画画,A国有几所不错的艺术院校。”
凌琅闻言,眼底铺了一层薄薄的戏谑:“看来你都已经安排好了。”
凌荣江语重心长道:“你是我的儿子,我当然不可能把你一个人丢在国内不管。”
凌琅:“但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凌荣江:“什么?”
凌琅一字一顿:“你配吗?”
凌荣江眉毛一竖:“你……”
以前凌瑾还在的时候,他就不太和两个孩子交流,凌瑾走了之后,他和凌琅就直接变成了无法沟通,十句话之内必然剑拔弩张。
他也不拐弯抹角了,拔高音量道:“听着凌琅,我马上就要竞选华人商会会长了,你这样会成为别人攻击我的靶子,严重影响到我的声誉,国人信奉‘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任由你胡闹这么久,你也该懂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