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榆没拖延,向徐姨请了个假,便拿着衣服来到了傅家老宅。
听说,傅家有着深厚的背景,傅时闻的爷爷从政,傅时闻的爸爸在部队里,到了傅时闻这一代,傅时闻的哥哥进了部队,而他选择了经商。
即便傅奶奶只是想简单的办一下生日宴,但是来祝贺的人一点也不少。
而且,这些人的身份几乎都是非富即贵。
中午太阳热烈。
林榆白额头上汗珠一颗颗滚落,他站在马路边上,白皙的皮肤很快就被晒红了。
手机上微信里,傅时闻说:不用进来,站在马路边上,等会儿有人过来拿衣服。
一辆低调豪华的轿车从林榆面前驶过,最后停下在老宅门口。
林榆远远地看着一个穿着打扮贵气的女人和孩子从车上下来,被邀请进了老宅。
林榆和傅时闻已经结婚领证,按道理,奶奶生日,他应该去的。
先生不让他进去,是有先生的原因,或许,先生还没有准备好,将他介绍给他的家人。
毕竟,他只是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人。
林榆很清楚的知道,他和傅时闻,不是一个阶层。
比如前几日,傅时闻的母亲顺路过来,看到他时,并没有像俗套桥段里那样,对他表示出任何的厌恶和鄙视,更没有说,拿钱让他离开自己的儿子。
反而,兰女士相当的有礼貌,就像是对一个普通的陌生人表示出自己的教养和礼数。
但是林榆心里很清楚,兰女士那种淡然的态度,或许是因为,她很清楚他并不能构成威胁。
林榆不想让傅时闻为难,更不想给他添麻烦,可是心里的难过却不可避免。
毕竟,他想和傅时闻长长久久在一起,希望得到傅家的人认可。
一辆奥迪在林榆面前经过,车窗滑下一截,一瓶冰凉的水泼了出来,正好泼到了林榆脸上。
夏天的衣服本来就很薄。
林榆的白色体恤湿透,变成透明的贴在了身上。
奥迪缓缓地停下,车门打开,一个带着墨镜和口罩的青年下了车。
青年的脸被口罩和墨镜捂得严严实实,他用着一种浮夸惊讶的表情说道:“啊,对不起,我刚才倒水,不小心倒在了你身上。”
林榆蹙眉,擦掉了脸上的水渍,心情似乎更糟糕了。
青年应该是宾客吧,林榆强忍着不适,微笑着说:“没关系的,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