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牛奶,黏黏糊糊地淋了林榆一头,让本就狼狈的少年看上去更加的狼狈不堪。
傅卓平拉住了兰女士,“香晚,你冷静一点。”
“冷静?我儿子在里面,你要我怎么冷静?你倒是挺冷静!”
兰女士发狠,转头一巴掌打向傅卓平的脸。
清脆的巴掌声在医院走廊响起。
“傅卓平,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我的儿子出事了,你以为你在外面的那些私生子就有戏了!不可能,我告诉你傅卓平,我就算是捐了也不会给你留半分钱!”
兰女士几乎是歇斯底里。
被当着外人的面戳穿了底儿,傅卓平脸色很是难看,撕掉了那层儒雅的外皮,“你能不能别闹了!丢不丢人!”
“我丢人还是你丢人?”
最后,护士将他们都请了出去。
林榆坐在椅子上,目光略微呆滞,像是没有知觉一样,任凭牛奶从发梢滴落。
傅时闻倒在血泊里的画面在脑海中挥散不去。
手上的血迹刺眼的厉害。
许纯抽纸给林榆擦掉脸上的牛奶。
“嫂嫂,我送你回去换身衣服吧,你回去休息一会儿,好吗?手术结束之后,我给你打电话。”
林榆缓缓地摇头,“我想等先生从急救室出来。”
大约道凌晨的时候,手术室灯灭了。
手术的医生从里面走出来。
“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期。”
几乎是所有人松了一口气。
安澄站了起来,“我现在可以去看他吗?”
“可以。”
兰女士和安澄几乎是同一时间扑向了傅时闻。
林榆从门口远远地看向病床上的傅时闻,即便先生头上缠绕了一层的绷带,先生眉眼依旧是那么好看,俊朗的眉,挺拔的鼻梁,削薄性感的唇,林榆用眼神描绘了一遍又一遍,怎么也看不够。
“嫂嫂,进去看看吧。”许纯看他一个人在外面,有些于心不忍。
林榆点头,他想去看看傅时闻。
推门进去的时候,安澄立刻冷了脸:“你进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