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掬起水龙头里的水狠狠的扑了两把脸,想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冰凉的水流打在脸上,激起我身体的一阵战栗,我稍稍清醒了一些。
不管怎样,我还有时间,虽然紧迫,但我绝对不能就此放弃!
我盯着镜子中的自己,发狠的想:如果最后实在不能做到悄无声息的逃走,那也只能用最笨的办法了。
早餐依旧丰盛,但我实在没有胃口,尽管如此,我依旧强迫自己吃下去不少,我必须保存体力。
饭后,我坐在餐桌旁,一边用餐巾擦拭着嘴角,一边对着一直守在一旁的张伯说:“我身体不太舒服,请帮我请个医生。”
“不知道许先生哪里不舒服?如果只是普通的头疼脑热,别墅里有对症的药物。”张伯面色不变的回答我。
“我恶心、想吐、头疼、我还失眠。”我将手里的餐巾狠狠攥在手里,盯着张伯声音越来越高:“我哪里都不舒服!吃药也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我需要专业的医生!”
“许先生。”张伯看着我,眼神里写满了不赞同:“请您冷静一点。”
“我为什么要冷静?!”说着我突然站起身,猝不及防的用双手按住桌子猛地一用力,那张白色木质餐桌连带着桌子上那一堆精致的碗碟全部被掀翻在地!
客厅里响起一阵刺耳的兵零乓啷。
我站在一地狼藉前,看着眼前一脸错愕的张伯,气喘吁吁说:“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说我需要医生!”
“现在、立刻、马上去给我找医生!”
张伯很快将脸上失态的表情收回,他打量了我几眼才继续得体的说:“许先生,请您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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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二楼的围栏处,冷漠的看着楼下的餐厅,佣人正在打扫那一地被我弄碎的碎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