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要去哪里,我皱起眉毛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自己该去哪里,我好像没有可以去的地方。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很快,我又抬起头看向封诀的眼睛,认真的说:“我不想留在这里。”
封诀看了我一会,脸上已经没有什么表情,他开口问道:“小意,你不是要和先生永远在一起吗?”
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封诀的语气里透着危险,我本能的瑟缩了一下,低下头躲开封诀的眼睛,不在开口说话。
“小意,回答我的问题。”
下巴被半强迫性的抬起,我不得不对上了封诀的视线,只一秒,我就将眼睛偏向一边,嘴巴也紧紧抿住,我不想看见他,更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花房最终没有去成,我又回到了那间屋子。
隔了好些天没有来的医生又来了,一见到那个身熟悉的白色,我立刻躲到了封诀的书桌底下。
我不要被打针,我脑海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小意,出来。”封诀蹲着书桌外面,温声诱哄着。
我紧紧贴着书桌侧板,身体克制不住的抖个不停,我疯狂的对着封诀摇头,“我不要、不要打针。”
但浅浅的书桌底根本藏不住人,很快我就哭喊着被封诀强行拉了出来,封诀一把将我抱住,安抚般拍着我的背,嘴上不停的安慰。
“乖,小意,最后一次,我保证,打完这一针也没有了,我们还会像以前一样。”
但他的话我听不进去,我紧张的盯着医生手里的蓝色针剂,牙齿失控的上下打战。
我的衣袖已经被拉了起来,医生沉默不语的拿出镊子,夹着酒精棉在我手臂内侧擦拭着,那一片有着深深浅浅的针孔。
冰冷的触感擦过我的皮肤,那感觉更像是毒蛇在我胳膊上游走,我恐惧极了。
怎么办,我不能打针,为什么我突然又要被打针,是因为我在院子里没有回答封诀的问题吗?
我混沌的大脑突然灵光一闪,我转头对着封诀急切的说:“先生,我是小意、小意会和先生永、永远在一起,不、不离开。”
封诀看着我,没有说话,但也没有让医生继续,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继续哀求。
“求你,先生,我、我害怕...不要打针、我不离开、永远在一起、求你...”
我紧紧握着封诀的衣服,语无伦次,我想告诉他,我不会离开了,只要不打针,我什么都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