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又开始模糊,接着又清晰。
我好像正站在房间里,面前的那个被我称作妈妈的女人拿着衣架,正一下一下的往我身上抽打,女人边打边哭,嘴里不断的质问着。
“为什么逃学!”
“为什么打架!”
“你都这么大了,就不能让我省心一点吗!”
“你知道我为了让你进这个学校花了多少心思吗!有什么事情你就不能忍一忍吗?”
梦境中的我没有回应她,只是倔强的站在原地,紧绷着背,抿着唇忍着痛一言不发。
“你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
...
画面再次转走。
我在那间被叫做家的屋子里,坐在一张矮小的桌子前,面前是简陋的饭菜。
门外有个男人一直在碰碰的敲门,他好像喝醉了,声音很大但又口齿不清,他嘴里一直不干不净的骂着。
“臭biǎo • zǐ,开门,外面都传遍了,你不是给钱就行吗,老..嗝..老子带了钱...嘿嘿...”
话的内容越来越不堪,拍门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对方几乎是在砸门。
而我面前的女人脸色越来越苍白,她握着筷子的手都止不住的在颤抖。
我放下手中的筷子,沉默的站起身。
女人像是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她回过神后立刻小声制止:“阿念,别去...”
我并没有听从她的话,转身去了厨房,从里面拎出了一把菜刀,又不顾女人的阻拦,拉开了房门。
我一脚踢翻了面前醉醺醺的男人,又俯下身揪起对方的衣领,将刀抵在他的脖子上,盯着他惊恐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
“在让我看到你,我就杀了你!反正我还不到十六岁,就算杀了你也不会坐牢。”
“滚!”
男人连滚带爬的跑了。
我站起身,冷漠扫视一眼周围楼上楼下正在看热闹的邻居,转身又看到扶着门框不断流泪的女人。
我没说话,径直擦过她的身边进了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