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迈步走近打算寻看两眼,就怕是姑娘睡前,忘记灭烛了。
可是,正当她准备悄悄探门而入,避免打扰姑娘休息时,就听里面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好像是……泡澡出浴的声音。
“姑娘,还没睡吗?”阿降试探地轻声问道。
话音刚落,里面的动静便立刻全然消失,所以能证明,此刻里面的确是有人在走动的。
阿降放心不下,声音紧张着又问,“姑娘,要不要阿降进来帮忙?”
“……不用了!”
里面这回回得很快,只是声音透着隐隐的慌张。
阿降确认是施霓的声音,也才松了口气,刚才她忍不住胡思乱想,还差点儿以为姑娘的寝殿里进了偷盗的贼人。
幸好,只是虚惊一场。
可眼下这个时辰,姑娘不睡,洗得哪门子的澡啊?
大概是主仆间心有灵犀,阿降正琢磨着这事儿,心头不解着,里面便随之传来解释。
“阿降,你下去睡吧。我方才是半夜梦魇,身上出了些汗,这才难受得起来,想寻个毛巾擦擦身而已,这也就很快歇下了。”
原来如此,阿降听完不再忧虑,当下困意席卷,忍不住捂嘴打了个哈欠。
走前又不忘叮嘱两句:“那姑娘早些睡,后日就是辞花节了,姑娘定要养足了精神,才能跳得起劲。”
“知晓了。”
没任何异样,阿降很快又回了自己房间,心头无忧地沾枕又着了。
而主殿内,被霍厌单条浴巾环身抱上榻的施霓,当真是一颗心差点惊慌得要跳出来了。
若阿降进来时没有提前发出声音,就他们刚才湿身热吻的那股激烈劲,能察觉到外面的细微动响才怪,到时,恐怕霍厌难免会与她正面迎个着。
霍厌细致擦着她的发,看她还是心有余悸的不安模样,忙把人往怀里搂了搂。
静默了半响,他有所感受,忽地开口不怎么正经地说。
“这心跳频率,和方才……霓霓占回我便宜时倒是鼓动接近,就这么怕?”
施霓没回他的问题,只把此话的重点,放到了占便宜这个措辞上。
占……他的便宜?方才他到底做了什么下流事,他自己该是最清楚不过才对。
若是真的到了实处,施霓自当坦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扭捏着难言。
实际今日她是已做好准备的了,可将军却始终坚持原则,承诺不变,只言真正要她也不会在这后宫之中,而必须是在将军府。
之后一边捧吻,一边提醒她说,男人的话不可轻信,不要他要求都还没做到,就把好处全部给出去,他也不例外。
当时她还在霍厌怀里,大概也有被亲晕乎的原因在,于是她直接脱口而出了句。
“将军不想的话,那为何从刚刚到现在,一直在变……”
闻言,霍厌垂目落了下眼,接着手臂上的青筋忽的一紧,连带颈间和面色也一同不自在地绷住。
见状,施霓张嘴想说的那个字,便立刻生怯地不敢再说出口了。
可那的确是事实。
一开始,施霓还未感觉到如此存在骇人,可现在,她心头已只余惊诧。将军的,竟与她的小臂相近。
将军勇猛无双,浑身都是精健的肌肉,壮硕威然,甚至曾经于战场上奋战三天三夜,都还能有精力以少胜多,最终将敌军击溃。
武力上,他毋庸置疑已无人能匹敌,算得上是绝对强者,可今日再看其他,施霓才知,于内于外,他都……天赋异禀。
这个词,施霓努力想了好久,才觉勉强贴切。
“见到了?”
霍厌声音很低,克制明显,他自己难受着却把全部心思都放在要哄她开心上,之后又努力描述,叫她心里有底,“所以,就像杵棍进小孔,会受伤。”
他点到为止,施霓却心痒。
她面上维系着几分已然不多的矜持,眼睫轻颤着道:“受不受伤,还要看具体情况的嘛。”
霍厌嘴角扬了扬,抬手往她鼻尖上点了下,看着好似还挺勉强。
“哦,这样啊。”
他故意拉了个长长的尾音,也不知是在钓着谁,之后眸光定睛看向施霓,缓声着提议问道:“的确是有个不受伤的法子,霓霓,要不要试?”
施霓是彻底没了气力时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那时完全是受了将军的引蛊,不然也不会被吊足胃口,闻言后那么不假思索地直接就点了头。
还积极回说:“要试。”
就是因为这两个字,在之后的两日习练里,每次秦姑娘把琵琶弹到激昂部分,施霓随之幅度放开地跃起舞步,腿间都隐隐磨痛得实在有苦难言。
而之后面对秦姑娘和阿降的切切关怀,她还能怎么说?于是任羞地只好怨怪起老天爷来,只扬言称是天热太闷,才会在腿心处起了层痱子,影响了舞步轻盈。
痱子,才怪。杵棍依承诺,未进孔洞,却在她腿间,寻了个绝妙处。
当日几近天明,他才勉强作了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