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拒绝的话没说出口,霍厌覆身却亲住她,率先扮起了可怜样,“再等我几日,等我帮陛下办好这次遴选护卫的差事,回府便立刻践履诺言,到时,霓霓别再推阻了行不行,就当疼疼我。”
施霓咬了咬唇,已经趁机把头蒙躲进被子里了,当下闻声回话,声音传出显得闷闷的。
“将军命令,谁敢说个不字?”这抱怨口吻还是明显。
霍厌却认真道,“不是命令,是,请求。”
这话他说出来,倒是没觉得有失男子汉大丈夫的面子,既是实话,便不觉耻口,色令智昏,也是事实。
当下他横臂抱着她,并没有多余的占有动作,更不追迫,算是给施霓足够的独思空间。
略微沉吟,施霓闷闷地启齿,“将军这样,倒显得是我坏了。”
霍厌扬唇笑了笑,实在是怕她再把自己蒙着会憋坏,于是试探性地帮她把被子扯开了些,见她并没有抗拒,这才敢做得完全。
果然视线扫过,就看她额头已经布出一层的细汗,他伸手帮她细致擦去,动作轻而缓。
“不用现在就避着我,我不做什么了。”他无奈叹了口气,伸指蹭了下施霓的鼻尖,将上面挂着的一滴不起眼的汗珠带了下去。
“就是……有些怕。”施霓眼神水汪汪的,像是被热出了雾气,声音更是软柔得好听。
只是“怕”这个字眼,到底是引得了霍厌的重视,他接受不了施霓对自己生出这份情绪,于是几分无措,只好安抚地落掌在她背后,一下一下地轻拍。
“霓霓,若真是不喜欢那些,咱们今后再不做就是了,忍这个又不会死人,若到时再把你弄哭,落几滴串珠沾我身上,我恐怕真要为你心疼死,又懊恼死自个。”
这话把施霓逗得瞬间有点心间敞怀,印象里,将军从来没有退让到这种程度过。
尤其是关乎风月事,他完全主导,每次都很急,虽然过程里自己也很舒服,可那种被动感还是太突兀明显。
可后来不知道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将军渐渐的越来越在意她的感受,也事事以她为先,即便到了最紧要的关头,若她说一个不字,将军也会硬着头皮忍下来哄人。
今夜,是这段时间以来,将军唯一失控的一回。
任她如何泣不成声,被欺得话都说不出来,却依旧如失了理智般肆意塞堵,像是意识消弭,其身已沦化为了邪魔。所以她才会觉得怕。
只是不得不承认,往日她面对着霍厌的强势霸道,已经一次次地降低原则,而今到了这一步,思想斗争其实做得并没有多久,便开始说服自己尝试接受,若不是霍厌实在太急,太过火,她也不会生出这般情绪。
却没想到,将军正视其这个问题,态度又如此鲜明。
她不喜的,便再不会试。将军明确是把她,放在了快意之先。
施霓后知后觉想明白了这一点,心头生出的那点委屈,随之便淡了。
只是好不容易牵了回将军的鼻子,叫他对自己生了愧,施霓才不愿放过这好机会,于是她故作失落可怜的表情,眼角都隐隐约约挂上泪了,可谓真实得紧。
她有所试探,“将军说的,可为真?那样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