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吻的关切意味很明显,可霍厌却始终被背对着没有转身,似还是态度冷淡,不过他也没有强行挣开她的手,大步流星地直接离开。
施霓犹豫了一下,又凑过去轻轻晃动了下他的小臂,语气很轻柔,“天快亮了,今日是我入府第一日,待时辰到了还要去给母亲敬茶,夫君……不陪我一起去吗?”
想了想该叫何称呼,施霓最后还是含羞地唤了他一声夫君。
她喜欢这样叫,亲昵又好听。
“你还在意这个吗?”霍厌冷冷道。
施霓点头,很是诚切,“自然呀。我想给母亲留下好印象,以后我们还要相处好久,而且这是大梁成婚二日的礼节啊,我有些怕自己做不好,坏了规矩,所以想要夫君陪我一起去,行不行?”
她话里的“以后”二字,就这样轻易的,简单的,将霍厌心头马上就要满溢而出的暴躁戾气安抚住。
霍厌手心攥拳,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在她这娇嗲嗲的一声声夫君里自我迷失。
于是,他带气地转过身来,带着明显咬牙切齿意味,直接将人扑压到床榻上,而后霸道地咬住她的娇艳唇瓣,一点不节制地用力吮咬。
“……夫君。”施霓无助呼痛,声音绵绵嗲嗲的,瞬间激得霍厌非但没半分收敛,反而像兽一般继续强势占有她。
不算很美好的一个强吻,终于在尝到施霓掉落的眼泪时,霍厌方才止。
可是醋意依旧太过汹涌,在结束亲热的下一刻,霍厌到底控制不住地问道。
“拓跋稷,他也如我这般压身吻过你吗?”
霍厌胸腔起伏,喘息带着戾气。
在言语出口的一瞬间,他覆拢在施霓身侧的手臂同时绷起了青筋,此刻,他是罕见地心生久违又陌生的怯意。
他无法想象施霓在别的男人面前,也有这般美眸映荡春光,浑身如水软潺的模样。
她是他的,旁人怎敢去碰。
若敢,那此人绝不会命长,霍厌眸底清晰现出杀心。
施霓原本还在气他亲得太凶,刚要嗔怪就听他这样质问,一时立刻重视起来。
她虽不想提及旧事,可这个误会实在太大了,既已嫁给将军,怎好存这个结缔,何况她本就清清白白。
于是施霓伸手环上霍厌脖颈,贴挨着他认真说道:“我不喜夫君这样问,可夫君既已开了口,霓霓自然要坦诚相回。诚然我们的确是一起长大,相处的时间也很长,但却从不曾违逆礼制,并时时谨记闺礼,在未成婚前,不可与男子有过分亲密越倨之举。”
霍厌眸光微动,在听她说道她与那拓跋稷自小一起长大,相处时间很长这句时,他不爽地瞥开眼轻嗤一声,而后又听她否认关系,这才脸色稍有缓和。
之后听到最后那半句,霍厌抬眼隐隐思量,和她四目相对着,他不收敛还自带几分骄傲地说道。
“未成婚前,霓霓和我亲密得可快活?”
“不许说……”施霓立刻松手不愿理他了,原本最开始就是被他半迫着,自己又想寻庇佑才勉强许的,现在被他旧事重提,再结合自己刚刚才说的什么恪守闺礼,一时间简直叫她羞臊到无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