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爷子面色阴沉的看着跪在地上正在发抖的人,咬牙切齿道。
“你不是说,贺家人看到那封信后,绝对会帮我们家吗,这怎么突然间他们就要大办寿宴,还要介绍重孙!”
说话间,又往他那扔了一个茶杯,“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孽障,既然干都干了,为什么不处理干净。”
赵兴安依旧垂头沉默,不吭声,他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他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那孩子现在是死是活,人在哪,这贺家人怎么就找到了?
这话还得从二十四年前说起。
那时正是他父亲跟贺文柏同期晋升,争抢一个位置的时,他听他父亲的命令,日夜盯着贺家,试图给他们制造些麻烦出来,让他们无心争权。
但贺家人口少,满打满算的也就那几个,而且那一段时间,贺家因为桑尔雅怀孕,干什么都小心谨慎的很,不管去哪都有保姆跟着。
他盯了许久,愣是没机会下手。
直到桑尔雅带着两岁的贺子瑜去清河县探亲,他也悄悄的跟着去了,那鬼地方穷得很,只要你给钱够,就有人愿意帮你办事,于是就有了后面那一出。
他先是提前联系好了县医院的医生,随后在大街上随便找了一人,找准时机,让他撞倒桑尔雅。
这桑尔雅一出事,贺文柏肯定自乱阵脚,他们家就稳了。
但是没想到那医生胆子小,不敢动手,桑尔雅也命大,硬是拼着一口气把孩子给生下来了,还健健康康的。
当医生颤颤巍巍抱着孩子给他时,他一时间也有点懵,不知道该如何办。
他忽然想起一早的时候,他貌似听见有一对农妇在抱怨,生了个女孩,还是断气的那种,随即灵机一动,一路小跑的追过去就把孩子给换了。
果不其然,桑尔雅醒来后接受不了这个消息,昏死了过去。
贺文柏知道妻子孩子出事后,也是不管不顾的跑到了清河县,那次的升职也成功的落在了自己父亲头上。
他们赵家一时风头无限,而贺家,因为贺文柏临阵退了那一步元气大伤。
然等他们想进一步搞垮贺家时,谁知那贺文柏突然又杀了回来,就此两家就开始明里暗里的一直斗到了现在。
谁知上年的时候,上面的政策突变,他们家因站错了队伍,地位一落千丈,四处求人,但效果都不大。
此时的贺家发展势头正好,眼看着马上下一个就要轮到他们家了。
他忽然回想起了当年的事,虽然他不知道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但是可以先用这个那捏住贺家,让他们先帮着说两句话,从中周旋一下,或许他们家就有一线生机了。
他让人把那封信偷偷塞到贺子瑜办公室后,就静静等着鱼儿上钩,熟料这鱼儿不仅没上钩,还咬断了鱼线。
他实在是想不通,贺家是怎么找到那人的?还是说这只是一个唬头,是一个引送信人出洞的小伎俩?
想到这,余光瞥见他家老爷子又拿起一个茶杯作势要扔的样子,连忙举起手,大声道:“我都不知道那孩子活不活,我看这就是一个唬头,要不咱们就去这寿宴看看,他们到底卖的什么官司。”
这次寿宴,贺老爷子办的排场极大,因为不仅仅是庆祝他八十大寿,更是迎接贺家两个重孙认祖归宗。
这两件大喜事合在一块,所以他这次邀请的人范围极广。
贺老爷子退休之前是从政的,且位置不低,所以这次寿宴来的人也都是不简单,几乎都是政商界的名人。
这场寿宴虽然是张之夏接了,但她那天做为寿宴主人的孙媳妇,两个小的母亲也是备受瞩目的人之一。
她不适合当这次的主厨,但是何叶在就代表她在,代表张记在。
虽说不当主厨,但出谋划策她在行,两人这几天逛荡了不少大饭店。
也参考了其他家举行的寿宴规格,排面什么的,又在其中融入了不少季节的元素,弄出来的菜单,看的桑尔雅眼前一亮,直夸叫好。
这几天张爱国也没闲着,他东四、西单、大栅栏、新街口、钟鼓楼,但凡是京市热闹的地他全给逛了一遍,张宏丰也会时不时的跟着一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