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月圆姐姐发了话,如今瞿扶澜给老太太配好了药后,期间她也不再去做其他打杂的活计,留在屋里跟海夏学针线。
瞿扶澜不想学的,她对针线不感兴趣,但上次月圆姐姐让她得闲了多学些针线,别再出去打杂了,还说老太太对针线女红好的丫鬟更看重。
裴老太太自然是不缺穿的戴的,但有些抹额啊,鞋子袜子啊之类的,还是得贴身丫鬟量身定做,亲自缝补才更舒适。
老太太让月圆提携瞿扶澜,月圆也是上了心的,该提点的都提点了。
瞿扶澜也不辜负月圆的看重,反正技多不压身,就跟海夏学了。
海夏性格虽然跳脱,针线活却不差,这个时代的女性懂针线也是普遍的事情,毕竟很多人的嫁衣都是靠自己缝制的。
这边在学针线,隔壁的茶水房里却传来了声音。
是海星的声音:“老太太要喝茶呢,你赶紧送过去,记得在老太太跟前说些好听的,让她老人家开心开心。”
随即就是海春兴奋的声音:“我这就去!”
然后就是一阵动作,是海春离开茶水房的脚步声。
海星如今是不遗余力的扶持她妹妹。
海夏都看出来了。
“她若是踏踏实实干活,凭真本事到主子跟前得脸,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你瞧瞧她都做了什么,仗着姐姐的缘故,整日里除了茶水房的活计之外,其他活计都不干,就连茶水房里的砍柴烧火的都是另一个丫鬟做的,等茶烧好了她领现成的去主子跟前卖脸,真是好生不要脸。”
“不过一个送茶的活计,能不能近身到主子跟前还不一定呢,不像海棠姐姐,你日日给老太太送药,是天天能近身的,我看啊,最后谁能顶替那个位置还不一定呢。”
送茶的确实不一定能近主子身,否则老太太身边那些一等丫鬟要来做什么呢?
三等丫鬟最多是把茶壶端过去放好就要出来了,端茶倒水是一等丫鬟才能做的事情。
海夏并不知道老太太让月圆多带带瞿扶澜的事情,她只凭自己看到的猜测罢了。
瞿扶澜也不打算到处乱说,毕竟事情还没有尘埃落定,只道:“咱们做好分内之事就成了,好与不好的,主子们自有考量。”
海夏点头,十分认同海棠的观点。
绣了两天,瞿扶澜终于绣出一个荷包来了,虽然瞧着针线别扭,形状也奇怪,但好歹是她第一个作品,很具有纪念意义。
海夏也没有打击她,夸她第一次能绣成这样算可以了。
“我第一次绣的时候,家里人都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