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点头,裴家子弟才学都不差,想来三弟也能马到成功。
大哥跟二哥要下棋,裴廉无事可做就起身告退了,若没有方才被二哥无声警告,他定然要留下来的,如今是不敢了。
然而大公子和世子也并没有下很久,裴世子今日不知怎的,不像平常一样不疾不徐与人对弈,反而是招招果决,不给人喘气机会,大公子很快就又被难住了,不知道怎么往下走才能拯救局面,思忖许久也没想出破局之法,正巧二房来人,说二太太有事找,就留下一个残局。
自从上次裴霁安教会瞿扶澜下棋之后,往后隔三差五的就找她对弈,每次都会让她许多,不至于让她输得很惨。
也许是名师出高徒的缘故,虽然她也算不上是高徒,但破解一些简单棋局,还是可以的。
眼下大公子留下的解不开的局,她看了一下,能解。
若是以往,裴世子定然让她替补而上。
但今日,他没有。
其实一开始她就感觉到了,裴世子有点不对劲,但具体哪里不对劲,她也说不出来。
好歹她也没有通天的本事,能知晓他在外面的事情。
这种不确定的状况,最是叫人不安,原本她还想跟裴世子提起自己的计划呢,如今这情形,怎么说?
然而不说,又怎么实施?
瞿扶澜心中盘算着,就听得他说话了。
“怎么不过来坐?”他说。
瞿扶澜心头突然松了一口气,说话就好,就怕什么都不说,她就是想找话题,都找不到突破口。
瞿扶澜就过去坐下,看着眼前的棋盘,笑问“世子要继续下棋吗?”
裴霁安单手支着下颚,摇了摇头,慢慢地说,“如今‘花间赋’营业稳定,长此以往,怕是能闻名整个京师城。这皆是你的功劳,你有什么要求或者想要什么奖赏,可尽管跟我提。”
瞿扶澜抬眼,他又恢复了以往慵懒从容的姿态,仿佛不管她提什么要求,他都会满足。
她摩挲着手里的杯子,表情平静,心湖却犹如被风吹过,荡起了阵阵涟漪。
其实她如今为“花间赋”做事,裴世子给了她不菲的报酬,他其实就跟她现代那个老板一样,只要她能做出成绩,报酬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