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赋,账房。
“去庄子上的人,大都是犯了错才去的,按照你的说法,我是不是也应该把其他人也一并召回来,否则有失公允?”瞿扶澜道。
银花又被问住了,却下意识回道,“莲花母女与其他人不一样,她们是……”
“有什么不一样?都是为世子做事的,谁比谁高贵?她们想回来,庄子上其他人就不想回来?那凭什么她们能回,而别人不能?你为了一己之私,不顾别人管理之难,只想到你的亲人好友,那谁去负责安抚其他人的情绪?你吗?”
银花当即一脸窘迫,死死抓着衣摆,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瞿扶澜却还有话说,“你既然要彰显你的善良和热情,那你为何不跟着去庄子上做事?那样你还能每日陪着你的好姐妹,帮她做事,这不比你站在这里,为难别人去帮实现你的善良更显诚心?”
银花只被说得无地自容,十分羞耻,死死咬着嘴唇,身子都有些颤抖起来。
瞿扶澜也没了耐性同她废话,“下次再让我发现你跟庄子上的人有联系,闹出什么事情来,我就把你送到庄子上,去成全你的姊妹情深。出去。”
银花一脸委屈得快哭的表情,捂着脸跑了出去。
瞿扶澜喝了一口茶,拿出账本看了起来。
这个插曲并没有在她心中留下多少痕迹,世界上繁杂的事情多了去,倘若每一件事情都要记挂心上,只怕烦不过来。
有人过来说三楼来了什么贵客,也就是京师城里世家夫人和小姐之类,问瞿扶澜要不要上去见见。
瞿扶澜拒绝了,只让人好生招待即可。
按理说她应该出面去跟客人打个招呼,打好关系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