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萧时卿是怀着极度郁闷的心情走出皇宫的。
裴霁安倒是十分好心情的在后边不紧不慢的走着。
今日早朝结束挺早的,有些人家怕是没起床的都有,其中自然包括裴府里的那对新婚夫妻。
虽说新婚夫妻需要给家里长辈敬茶,但也不用起很早。
做主子的可以稍微偷懒一些,尤其是新婚夫妻,但下人们是没有这种福气的,一大早就等在院子里,等主子吩咐了。
守在院子里的丫鬟婆子还好一些,关键是那守在门口的丫鬟,一左一右在门口候着,听着里头的动静,自己都忍不住面红耳赤起来。
此时屋内,任婳整个被抵在柜子上……
等过了一炷香功夫,任婳才颤巍巍的穿好衣服,夫妻俩一前一后到了前院。
此时团哥儿已经在老太太跟前了,二太太和三太太也在,都等着这对夫妻敬茶了。
团哥儿教养还是很好的,优先上前给请安,“父亲,母亲。”
任婳虽说不懂大户人家的规矩,但既然嫁了过来,自然也早有人教她该怎么做,等团哥儿行礼过后,她就从一旁丫鬟的手中拿过提前准备好的见面礼给团哥儿,又揉了揉他脑袋,眼睛里都是温柔。
小孩子是能感受到大人的真诚和喜爱,他还依偎到了新母亲的怀中。
从没享受过母爱的孩子,也许从今往后能感受一下母爱是什么滋味。
家里长辈瞧见了,也十分欣慰,不管先前如何反对,如今木已成舟,自然是希望一家子好好过日子的。
随后新人一起给长辈们敬了茶,长辈们也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礼物给任婳。
等走完所有程序,又一起同长辈用过早膳,返回别院途中,任婳整个人都有点支撑不住了。
不是她身体娇弱,她也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从前经常在外面走动经商的,她自认为身子骨可以的,只是昨个晚上被折腾了大半宿,今个儿一早又……
裴渊突然一把把人抱起来,走回别院,他也不是粗心大意之人,若是头婚或许不明白,如今是二婚的人了,多少也知道怎么体贴新婚妻子。
任婳都大吃一惊,随即看到周围都是人来人往的下人,以及跟在他们身后的丫鬟婆子,当即羞红了脸,忙道,“爷,我自己能走,快把我放下。”
裴渊瞅着妻子羞红的脸,真是越看越喜欢,并没有把她放下,光明正大把人抱回别院。
其他下人瞧见了,也都十分惊讶,随即就是感慨大少爷真疼大少奶奶啊。
另一边,当裴世子准备抵达裴府时,发现前面骑马的人影很熟悉,仔细一看,不是萧时卿又是谁?
这真是明晃晃在自己地盘上撒野,裴世子哪里能忍受这种挑衅?当即一剑削过去。
萧时卿感受到剑气的时候,果断避开,然而剑气还是打在他发冠之上,发冠一分为二,头发当即披散开来。
男人披散着头发,阴沉沉的目光朝来人怒瞪过去,咬牙切齿,“裴霁安,我忍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