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那个试图两边不得罪的人已经上西天了,他们可不想赔上自己的小命。
等这些人说完,裴霁安勾了勾唇,才不紧不慢的开口,“老太太忘记了?扶澜才被我带到边境,参与了一年多的救死扶伤,她的医药箱早就带走了,如今才回到家里,还没来得及重新准备就病了,她又哪里有药治病?咱们裴府可从未做过以权压人的事情,如今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裴霁安以讥笑的语气说完,程茹就发现自己能动了,在别人把她私下里做过的一件件一桩桩事情揭发出来之后,她能动能说话了,然后在所有人异样的眼光中,她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人扒光了衣服丢在大街上,难堪屈辱极了。
程茹本能的想逃,可又哪里有她逃跑的机会?于是她豁出去跪到老太太跟前,扯着她的裙角,哭道,“老太太我冤枉,我没有做过这些,我是被冤枉的,也许是我素日里持家严了一些,他们心中对我积怨……”
裴老太太面无表情的扒开她的手,“枉我活了大半辈子,快要进棺材的人,居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同意让你参与管家,是我做过最错误的决定。”
然后老太太忙让人进去看看瞿扶澜的情况如何了。
“这孩子我是看着过来的,聪明能干不说,从不与人争抢,到头来,不争不抢默默做事情的人,反倒差点被害死,而这种只会耍阴私手段的女人,却差点成为我孙媳妇,我年纪大了眼睛不中用了,你也是不中用的?!随便一个人胡言乱语两句,你就当了真!”
这话说得让裴侯爷惭愧无比,一句话不敢回。
所有人证物证都摆在眼前,人也被折磨得快病死了,裴侯爷一个经历过战争的人,看着都觉得太过残忍了。
边境残酷是因为战争没有办法,可是京师城国泰民安,居然有人生病都不能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