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为什么?任婳的孩子威胁到你什么了,你要下这般狠手?”二太太咬牙切齿的问。
程茹早已经被指证得抬不起头来,恐惧和慌乱侵袭着她内心,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却有人帮她说出来,还是她的身边人。
“因为程姑娘说任婳低贱的商户身份,若是比她先生下孩子,日后她的孩子就得叫商户女的孩子为哥哥或者姐姐,她不能容忍自己的孩子被人压了辈分。”
是的,就是这种听起来十分滑稽的理由,就成了残害胎儿的目的。
裴渊都愤怒了,若不是见程茹是女人,他都想打过去。
老太太闭上了眼睛,“我在也是管理后宅过来的,那些成过亲的女人,受到生活蹉跎,偶尔做一些过分的事情,只要不危急人的性命,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但如今,我也是头一次见到一个未出阁女人能恶毒到这种地步。”
程茹这次知道求老太太没用了,彻底慌了,改为求二太太,“是我被猪油蒙了心,一时做了错事,求姨妈看在我是你外侄女儿份上,原谅我,我再也不敢了……”
二太太咬牙呸了一口,“我把你当亲侄女儿对待,让你留在裴府住了这么久,还让你参与管家,处处信任你,结果你是怎么回报我的?你害我那未出世孙儿的时候,可有顾念我们之间的情分?你这等心肠歹毒的人,心思狭隘,容不的人,简直不配做人!”
二太太如今真是悔不当初,早知道就不让程家母女住下,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事到如今她都觉得没有脸面对面裴府其他人了。
还差点让她当上世子夫人,这没当上就这么恶毒,若是真做了世子夫人还得了?二太太心中一阵后怕和悔恨。
“二弟,这事你打算怎么解决?”裴渊问。
虽然裴渊也想处理程茹,但二弟今日做了这么多,想来他是有决断的。
裴霁安从头到尾看都没看程茹一眼,此时也只是淡漠道,“一报还一报。”
不提报官,那就是要动用私刑了,从律法上来讲是不允许的,可谁让这是裴家?
别说弄死一个程茹,就是裴霁安如今出去把某个大臣的儿子给打死了,皇帝都不会把他怎么样。
一个会打仗对国家有用的人,跟一个只会吃喝玩乐没用的人,谁的价值更高,这是不需要衡量的事情。
程茹一听要动用私刑,当即吓得浑身发抖,“不……姨妈救命,老太太……”
最后程茹哭喊求饶被拖走,却没有一个人理会。
在阴暗的地下室里,程茹被绑在木桩上,看着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近的裴霁安,从前有多么喜欢这个人,如今就有多恐惧。
她想呐喊想尖叫,然而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似的,又仿佛是太冷的缘故,她被带到这里来,被扒得只剩一件单薄的中衣,所以真是又冷又怕,只能发出一颤一颤的呜呜声和牙齿打颤的声音。
但很快的她就不冷了,因为裴霁安走过去,直接拿起一旁炭火里烧得旺盛的烙铁,直接就往程茹心口处按。
那单薄的衣服根本承受不住发红的烙铁,直接一股青烟阵亡,然后就是程茹凄惨的叫声,“啊——”
烙铁渗入肉里,发出肉被烧焦的气味,裴霁安也无动于衷,手里用力碾压,然后一字一句道,“我都舍不得伤的人,你也敢动!”
裴渊在不远处看着,都觉得有些头皮发麻,然而想到那个死去的胎儿,也闭上了双眼。
一个人的心能有多黑,才会连一个胎儿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