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现下不是好好的?世子年轻,做事冲动也是难免的,好在如今侯爷回来,有侯爷教导,世子想必会改善许多,我只担心……”
“担心什么?”宁馨追问。
卢夫子皱起眉头来,“娶妻不贤毁三代啊。”
“夫子此话怎说?”
“先如今大房是她管家,却整日出去抛头露面,大不成个体统,府里有这样不懂规矩的媳妇,怕是早晚要出事。”
……
宁馨真是带着一肚子火回到亲娘身边,连珠似炮的把夫子的话转达给母亲听。
“怎么会有这么奇葩的人,从前夫子见下棋可以,想指点一二,少不得多问两句,问的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问题,不过是问她师从何人,她为了彰显聪明,叫别人觉得她厉害,连师父是谁都不说,只说是表哥教的,就学了半年不到。”
“她这是把别人当傻子呢?连我学下棋都学了多年,从三岁开始,七岁的时候都还有许多不懂,需要夫子指点呢,她半年?”
“抛开这些就不说了,当初夫子不过是想吃她做的一些点心,她就在表哥跟前告状,结果表哥就把夫子送到家庙里去了,你说过不过分?”
“这些就算了,都是过去的事情,夫子也并不放在心上,可她作为一个媳妇,难道不应该在家里孝敬公婆吗?整日里抛头露面的,成何体统?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否则哪个大户人家的姑娘会是这种做派?”
宁姨妈听了女儿的话,第一反应就是女儿夸张了,别的问题都好说,但只一个问题,她忍不住问,“你表嫂整日不着家吗?”
说起来,宁姨妈跟裴夫人虽然是姐妹,但姐妹二人有着本质区别,裴夫人从小喜欢耍刀弄枪,在外头抛头露面,不知道被父母说了多少回,骂了多少回,死性不改,最后不得不依了她,任由她胡来。
有了一个教育失败的女儿,家里对宁姨妈的教育就严格多了,那些三从四德的规矩是一样没少,所以如今的宁姨妈就是典型的后宅妇人。
所以她教育女儿,也是遵守女子典范,否则宁馨这么冲动的脾气,也没有整日里出去抛头露面的。
“我骗母亲做什么?母亲只去看看吧,我回来的时候都问过了,一大早就出门去了。”宁馨冷哼,“也不知道裴姨妈是怎么想的,竟容媳妇这样胡闹。”
“好了,再怎么说这也是你裴姨妈家里的事情,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的。”宁姨妈是不认同瞿扶澜的做法,但她也没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这里可是裴府,不是宁府。
话虽如此,宁姨妈还是会给姐姐一些善意的提醒。
瞿扶澜回到家时,又是傍晚了,裴霁安还没有回来,她用过饭,就开始听管事媳妇们汇报府里情况,或领取对牌等。
她管这个叫“公司开会”,只是跟别人早上开会不同,她的时间是傍晚,每天如此,别人都知道她的规律。
没结婚时,她以为后宅琐事会成为她事业的绊脚石,可结果发现其实也还好,她应对得来。
也许从前跟着老板混,见惯了老板隔三差五来公司一趟,也没见人家公司倒闭,所以会管理很重要,会识别人才,让别人为之效力,自然就事半功倍了。
如今管理后宅,也能用公司管理制度,又不是不给工钱,给了钱就要做事,难不成给了钱还要她事事操心?那不成养祖宗了。
只可惜,这种执行制度太过先进,也十分考验一个人的能力,只看任婳就知道了,她就做不到像瞿扶澜这样两头兼顾。
她做不到,就只能以后宅为重,生意上的事情都交给掌柜们操心,因此损失了不少生意。
偏她这样,反而得到裴府里人的赞叹,说她比世子夫人懂事识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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