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卢夫子的面上还端着,只是心中已经乱得不成样子了,犹如被放到火上烤,十分煎熬。
“卢夫子?”老太太道。
卢夫子嘴巴动了动,说不出口。
现在想说是误会都不能够了,一个误会闹得这么大,回头别人怎么看她?流言蜚语从她那传出来的事情又怎么解释?
宁馨只当夫子有所顾忌,看着都着急,“夫子无需顾忌,事情是怎样如实说出来即可,大家都是明事理的人。”
到底是年轻,思考问题比较简单,卢夫子一直表现得嫉恶如仇的样子,宁馨就笃定对方有确凿证据,只是为了保住裴府名声不说而已,但事已至此,不说也不行了,否则传出去,别人只会说裴府连探查真相的手段都没有。
卢夫子是真说不出口,哑口无言。
裴霁安淡淡道,“夫子,事关裴府名声,还请你如实说罢。”
宁馨见夫子一脸为难的表情,真是急死人,“夫子快说呀。”
夫子还是说不出来。
裴霁安却扯了扯嘴角,轻笑起来,“她不说,你来说,当初卢夫子是怎么同你说你表嫂不尊师重道的?你只管说出来,我绝不姑息。”
大家等夫子解释,等了这么久她一句话不说,都心中有些不耐烦起来了,现在听裴霁安这样说,就都把目光移到宁馨身上,只盼着快点说,把什么都交代清楚,最后该怎样怎样,谁有那么多功夫陪她留在这里耗?
结果宁馨见大家都看她,瞬间就感觉到了非同一般的压力,也紧张起来了,但到底初生牛犊不怕虎,鼓足了勇气开口道,“是夫子见表嫂棋艺不错,只把府里其他学棋多年的姑娘都比下去了,必定师从高人,她是极其敬重棋艺高超之人,有心想结交,故而打探表嫂师从何人,结果表嫂只说是表哥教的,没有高人,这不是不尊师重道是什么?”
裴霁安对这个事情有所印象,当初她就同他说过,卢夫子不喜欢她的原因,好像是因为不相信她只学了半年不到,认为她撒了谎。
卢夫子质疑她半年之期是假的,可谁又知道她当时实际学棋连半年都不到?
就因为自己不相信,就坚定认为别人撒了谎,偏见至此?
“除了这个,可还有其他证据?”裴霁安问。
宁馨仿佛有一肚子话,结果话到嘴边,却发现无话可说了,因为好像确实没有了?
夫子当初就只说表嫂棋艺精湛,必定师从高人,却怎么问都不肯说出名师是谁,这不是不尊师重道是什么?
“单从这里也可以说明表嫂不尊师重道了呀,她连自己师父是谁都不肯说出来。”
“所以说,你们根本就没有确凿证据,仅凭个人偏见,就定了一个人的罪过,让一个女子深陷舆论漩涡,名节有损?”裴霁安的声音突然就冷了下来。
“她、她不肯说名师是谁,这就是事实啊。”宁馨害怕得退后了两步,却还是颤抖的反驳。
“你们是怎么肯定她一定是有名师而不肯告知的?倘若人家真就没有名师指导,你要人家怎么说?”事情荒唐的,老太太都看出了破绽。
宁馨张了张嘴,这回就说不出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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