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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当(1 / 2)

虽然现在才早上七点整,但“离婚”这个想法,已经悬在苏哲哲心头足足两个小时了。

一切都源于她发现丈夫陈平手机中的聊天记录。

和一般电视剧情节不同的是,那不是他与某个年轻女人的暧昧调情,也不是在只有男性的群里的恶臭口嗨,而是他和他母亲的大段对话。

苏哲哲不是故意要看他手机的。

事实上,她是个很有分寸的女孩,这种从小到大养成的分寸,也移步到了婚姻里,她尊重丈夫的隐私,更是从来都不碰他的手机。

那段令她差点捂住胸口,去翻找速效救心丸的对话,发生在昨天夜里九点左右,她满身泡沫站在莲蓬头下的时候。

“我走了。”

陈平寡淡、还有点尖刻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下意识地从燕麦粥上抬起白皙清丽的脸,朝他轻轻点了下头。

陈平今年35岁,比她大7岁,中等身材、相貌尚可,带一副浅框眼镜,已经初现中年肥胖的征兆。

他们结婚才只有半年,但婚姻却已经如老旧的棉絮般,污秽不堪。

从结婚的第一夜起,她就知道自己上当了。

那之后她不知道偷偷哭了多少个夜晚,可即便这样,她也从来都没有想过离婚。

因为她不仅有一个精神不稳定的单亲母亲,还有据说是遗传自父亲的家族性先天心脏病。

即便她长得端庄秀美,男人们很喜欢跟她搭讪或者伺机占占便宜,可轮到正经事时,他们都满脸遗憾地摇摇头隐遁了身影,就好像她背负着一道注定会降临的死亡阴影。

只有陈平肯娶她。

“晚上可能会加班。”陈平扫了她一眼说道,薄薄的嘴唇就像他的性情,“我妈今晚过来,你别做饭了,她不爱吃。还有,把你那些内衣内裤收拾收拾,她不乐意看见。找个时间把鞋架也扔了吧,我妈托她同学新作了一个,样式更好看。”

苏哲哲捏着羹匙的手顿了一下,感到眼眶有些酸热,她习惯性地压下翻涌而来的愤怒,绷着嘴角没有吭声。

即便有良好的教养,她也不得不说,陈平的母亲杨美林,是她接触过的最恶毒的女人。

连单位里最爱搞事、打小报告的老大姐,在她的对比下都显得可爱极了。

她就像是一条蛇,有着和他儿子一样的爬行动物般冷漠的眼睛,和毫无温度、斤斤计较、不肯吃一丁点儿亏的心。

当然,这些都是在结婚之后暴露的,他们很会伪装。

但也可能是因为苏哲哲恨嫁,再加上缺乏恋爱经验,忽略了很多早就显露的征兆。

她没有及时逃脱,而是如一只小飞虫,迎头扑进了婚姻的死网。

现在想来,恋爱时,陈平就多次流露出蛛丝马迹。

最明显的一次是去年单位年终聚餐,因为领导开会略微推迟,结束时已经快十点了。

北方的城市,飘着小雪的十二月,她一边跺着脚,喷吐着白色的哈气,一边焦急地挥舞着手臂,然而路过的寥寥几辆出租车都没有停下,打车软件也迟迟无人接单。

眼看着同事们或开车,或有老公来接,很快都走光了,她有些后悔没有接受他们搭车的邀请。

大家都知道她在谈对象,出于可悲又无用的自尊心,她说男朋友会来接,婉拒了他们的好意,特意绕得远远的去打车,还鬼鬼祟祟地怕被发现她其实并没有人来接这个事实。

她摘下手套,用冻僵的手指,发微信给认识了两个月的陈平,说她聚餐结束了,在某某马路边拦不到车。

言下之意很明显。然而足足过了十分钟,都没有回应。

平时聊天陈平也不太积极,一句话话要间隔好几分钟才回复,就像是喘气不顺似的。

这个时间段,她知道陈平肯定在刷手机,可他却故意不理睬她。

他的回应,是在二十多分钟后,她早已瑟瑟发抖地坐在好不容易拦下的出租车后座时,发过来的。

就好像咬准了她在这个时候差不多应该打到车了,不再需要麻烦他出马,才放心地发微信说他刚才洗澡来着,没看手机,怎么样,是不是冻坏了?回家多喝点热水哈——

苏哲哲捏紧了手机,心里翻江倒海。

他为什么要躲她?明明他都已经拉过她的手,在电影院里吻过了她的唇,还有几次试图摸她的胸……

都已经这样做过了,为什么还要躲避她可能提出来的接人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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