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芃城孙府,雪梅差人将孙悦的尸体送了回去。
孙悦的父亲名叫孙远。孙远有两位妻子,一位生下长子孙悦,另一位生下次子孙璧。
孙璧与孙悦性格迥异,完全不像是兄弟。孙悦性格乖张且记仇,孙璧性格内敛且阴沉。
在修行方面,虽然孙璧比孙悦小很多,可后来居上,修为也达到道人境,并且战力碾压孙悦。
孙远作为父亲,他对于儿子的亲疏完全取决于其实力的高低。故而,孙悦失宠,开始自暴自弃。
孙悦整日游手好闲,仗着他老子是三品枪仙,行事嚣张,到处与人结怨。他与齐然就是在醉仙居旁边的拍卖场结怨的。孙悦看中一件宝物,想买下来。别人跟他竞价,他就威胁道:“我爹是枪仙,三品的。”
然而,不巧的是齐然也看中了。齐家与郡守鹤荀有关系,并不是很怕孙远。孙悦虽然恼火,但也只能与齐然竞价。
既然是公平竞价,那就比谁灵石多。齐然身后有整个齐家,其父齐裕对儿子那颗是百分百信任。齐然拥有财权,自然也就轻松拍下了宝物。这也就有了孙悦大闹齐家赌斗场的事。
话说回来,孙远虽然不太喜欢孙悦,但毕竟也是自己的儿子。他亲自检查了死因,发现其后背与丹田处均有非常明显的灼伤。
孙璧在看到伤痕后,询问道:“父亲,是火焰掌吗?”
孙远摇了摇头,指着伤痕说:“火焰掌伤人,一般会留下均匀的灼伤痕迹。你看悦儿身上的伤痕,由掌心至外,灼伤程度逐渐减弱。”说完手掌拂过伤痕,并带走一块肉。
孙璧看到已成焦肉的内脏,有些震惊道:“是丹火掌?”
孙远为儿子盖上白布,神情冰冷道:“区区一个丹师也敢杀我的儿子,看来是我太久没shā • rén了。”
孙璧听着父亲的语气,心感不妙。劝说道:“父亲,此事有诸多疑点,待孩儿再查一查。”
“什么疑点?”
“我哥为何要去苏城,又为何与丹师结怨。”孙璧回道。
孙远看向跪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家奴,呵斥道:“还不如实道来。”
家奴吓得伏地叩首,眼看额头都已经磕出血了。孙璧走了过去,扶起他,安慰道:“你不用惊慌,将事情如实说来。”
家奴告诉孙璧,说具体的事他也不太清楚。日前,他与另外两名家奴听从管家孙寿的调遣,陪少爷去一趟苏城。听少爷的口气,似乎是找什么女修。
孙远听到这里,哼了一声。
孙璧看向那位家奴,提醒道:“说重点。”
家奴又说他们到了苏城后,就直接去鸣鹤楼了。之后,少爷似乎很喜欢里面的一位女修,就将他们打发出去。
孙璧闻言,眼神一变,一把掐住家奴的脖子,吼道:“我让你说重点,谁要听你废话。”
家奴被孙璧这一吼,吓得差点失禁。只见他颤颤巍巍道:“小的们与孙管家在雅间内喝酒,之后不知怎么的就醉倒了。”怕孙璧再打他,连忙讲道,“小的喝的不多,似乎看到孙管家与一位青年谈了些什么。接着,那青年就离开了。孙管家坐了一会便开始shā • rén。”
“那你为何没死?”孙璧逼问道。
“小的原本以为自己死定了,可谁知外面好像发生打斗。”
孙璧盯着他,打断道:“然后你就装死,任由我哥被人杀掉,是吗?”
“二少爷明鉴,小的真没有装死,是不知怎么的就晕了过去。”家奴说着痛哭起来。
孙璧听得烦躁,甩了他一耳光,喝止道:“够了,后面发生了什么?”
“后来小的苏醒后就去找少爷,发现他已经死了。再后来,一个火系法修冲了进来,说孙管家与一个叫廖杰的杀了他儿子。然后,他扔下了一颗蕴神丹走了。”
孙璧看着蕴神丹,突然想起了孙悦可还有一颗驻颜丹,那是父亲为他准备的聘礼。问道:“驻颜丹在哪?有没有带回来?”
家奴心感不妙,他以前从未见孙璧这个样子。如今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当下更加谨慎地回道:“少爷身上的东西都被人拿走了。小的听她们说,是四方庄的廖杰与孙管家合谋杀的少年。”
孙远听到这里,问道:“四方庄?甘宁的地盘?”
家奴跪向孙远,连连点头到:“是的,她们还说您与她们的庄主是故交。”
“故交?好一个故交,好一个甘宁。我问你,那廖杰是不是丹师?”
“听她们说,廖杰是丹法兼修。”
事情到这里就清楚了,孙璧走到父亲身边,皱眉道:“父亲,看来是孙管家与那个叫廖杰的丹师合谋杀了我哥。”
孙远摇了摇头说:“绝不可能。孙寿管理孙府,他一家子可全在这里。以他的性格,是绝不会抛弃家眷的。”
“父亲,人心难测,那可是驻颜丹啊!”
孙远还是不愿意相信孙寿会背叛他,他问家奴:“你可曾见到甘宁?”
家奴摇着头,表示自己没有见到。孙远踢出一脚,杀了家奴。冷冷道:“主子都死了,你又岂能活着。”
孙璧一招手,让人将尸体拖下去。问道:“父亲,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去苏城见故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