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炼狱家没有零花钱之类的说法,但这次杏寿郎出门,倒是和她交代了这段时间的家里吃穿用度去哪里拿钱,为了显得清清白白,她每天买什么东西都记账。
中岛碾了碾脚底,有些扭捏的说,“炼狱君也到相亲的年纪了呢,可惜家里没有能主持的人。”
文景将最后一口绸鱼烧扔进嘴里,“杏寿郎现在志不在此啊。”所以,别指望了,这个时代成婚很早,21世纪的早婚标准放在这里都有点晚了。
“那么——”中岛终于鼓足勇气,却刚出口又缩回去一半,“文景小姐呢?”
作为女性,她很能明白文景的美丽,对方穿着男装站在身旁,就已经胜过了全副武装的自己。但让她很奇怪的是,街坊邻居里,对其美丽的讨论很少。
“哪方面呢?”文景就知道,要不是天天在心里念叨着她,中岛清子怎么会对两人至今交流的细节都记得如此清楚,“如果是恋人方面的话,我也志不在此。”
文景志在哪里呢?这个陌生的时代,又是女性,她所学的根本派不上用场,回中国的话,对面战火纷飞,逃还来不及。
所以,混吃等死呗,自从杏寿郎走了,除了每天的跑步,其他的训练,文景一概只履行60%。
“那么,文景小姐的立场到底是什么呢?”中岛清子似乎今天非要问个明白。
“立场?”文景刚刚在心里过了一遍混吃等死的想法,刚想说“米虫”,后面又换了词,“我不过是一个弟子罢了。”
至于炼狱家会不会有新的女主人,以及那之后,她又要换米缸的事情,文景一概不去想了。
“这样啊......”清子的手指头相互绕着,快要打结了。
少女情怀总是诗,中岛清子明显是有什么话想说的,但在她开口之前,文景是不会好心去问的。
两人就这么无语到黄昏时刻。
“走吧,马上天黑了,不安全了。”拉着清子走回去的路上,对方的手变成主动拽着文景。
有什么破碎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我马上就要开始相亲了。”
所以呢?文景松开手。
“所以,下次炼狱君回来的话——”
突然,文景笑着指了指前面的铺子,“我先去买点东西好吗?”
接下来的好几天,文景都对外说自己感冒不能见人。
中岛清子扑空了两次后,生活也被店里帮忙和相亲的事情排满了,对于炼狱家那个女孩,竟然连脸都记不太清楚了,只隐约记得两人出去过几次。
每次走到前街时,并肩而行的记忆还在,却无法将之对应给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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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自己动手搞没了一个朋友后,文景差不多确定了,这边适龄的女孩,只要长期住在这里的,基本都对杏寿郎抱有好感。
甚至好几个大叔对其的热衷程度,都让文景怀疑他们是想自己嫁过来,而不是让自家女儿嫁过来。
尤其是一家沽酒的商店,老板曾经被炼狱大叔救过,他有好几个女儿,“我家三女儿温柔能干,正适合杏寿郎那小子呢。”
大家打趣说,“前年你说大女儿性格坚韧,适合杏寿郎,去年又说二女儿活泼可爱,适合杏寿郎,今年变成三女儿了吗?”
“是了,我就是看中了那小子做女婿,随便一个女儿都适合他!”
炼狱大叔就经常在这家买酒,文景都怕他酒醉后被糊弄着同意两家婚事了,在寒潮即将来临的11月,向稹寿郎建议说,自己每天早上赶早市,可以帮他买酒。
当时大叔没有醉,坐在内庭缘侧,盯了文景好一会儿。
此时,文景已经来到炼狱家两个多月了,她怀疑稹寿郎这是第一次正眼看她,不愧是前炎柱,威压甚重,被盯了一会儿,文景就已经开始冒汗。
“随便你。”
得到答案后,女孩爬起来想离开,那个姿势一看就没怎么练过,不怎么优美。
“我说你,到底是为什么来这里?”
文景的脚一顿,被钉在当场,“想加入鬼杀队。”这话说的她自己都心虚。
“呵,先不说才能,你没有加入鬼杀队的决心,这点我看得很清楚。所以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稹寿郎是个体格高大的男人,长相是炼狱家一脉相承的英俊,但酒已经让那双明亮的眼睛浑浊起来。
又灌了一口酒,看到女孩还不离开,他吸了一口气将耐心调动出来,“就假如你说的是真的,那这里也不适合你。”
炎之呼吸,适合性格火热的人,千寿郎,还有这个新来的女孩,都不适合。
“去学水之呼吸吧。”说完这话,稹寿郎回到了屋里。
文景什么都没听进去,内心的矛盾让她无法平静下来。